昔日里清澈的护城河里,漂浮着满满的尸体,河水被染成了鲜红的颜色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熏的人都快睁不开眼了。
夜幕降临,在那飘满尸体的护城河里,只见一道清瘦的身影,在那冰凉的河水里急切的翻找些什么?
只见他用手,翻过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能感觉到他每翻开一具尸体看到面容之后的如释重负与紧张。
低声的说着什么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寒风吹过,冰凉的河水显得更为萧瑟,但他就像感觉不到寒冷似的一样,不停的翻找着。
突然他呆愣愣的停住了,不远处有一个”尸体”掉了下来,扑通的一声掉在了眼前。
人影缓缓地走过去,只见他突然的瞪大了眼眸。眼眶慢慢的红了,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滴入了冰凉的河里。
他慢慢的将颤抖不已的手伸向那具“尸体”的鼻底之下。
好半晌才感觉到怀中的人那一丝似有似无的气息.他看着自己的手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喃喃的说着什么——你别抖啊,我快抱不住她了。
他努力的稳住自己的身子,慢慢的一步一步踏踏实实的把怀里的人抱上岸,给他披上放在岸上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黑夜慢慢的隐去了他的身影
就在那人影刚走不久 ,紧接着就从城里涌出一大波的侍卫,陆陆续续的跳进河里翻找着什么。
一间干净整洁的竹屋里,除了袅袅升起的熏香之外,就只能见床上躺着的一个身影。那人睡得似乎不甚安稳.
………………人家是分割线
巍峨的大殿里,只见一个浑身遍布大大小小伤口的人趴在地上。身上脸上都有血缓缓的流出。
“阿姐……走”
一个被剑抵住脖颈的男孩儿,撕心裂肺的大喊着。男孩倒是没受什么伤,不过他的发冠掉了。
“殿下,真是好久不见了呀。”
一个衣着华丽的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子。
艰难的从地上撑起身子站住,云柯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人,那个在她眼中一直以敦厚仁慈的的皇伯。
“皇伯,这么多年倒是辛苦你了 ,一直做出一副仁善的模样。”
虽然说女子伤痕累累,但脸上却不见一丝的慌张。
“殿下,您知道吗?这江山本应该是我的,我是中宫嫡子,这皇位不论是立嫡还是立长,都应该是我的 。
可你父亲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庶出还没有没有外家帮忙的皇子。如果不是他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如果不是我当时远在边境,如果不是父皇老眼昏花,这皇位怎么轮得到他。”
男子手中的剑横放在女子的脖颈旁,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但好在苍天有眼,他死的早啊,我原本以为他死了之后是皇位就应该是我的,可谁曾想他居然传位给一个5岁的孩童。还让你摄政辅政。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每向你们行礼问安一次我心里的仇恨就加深一分。
真是死的好哇!这天下终于是我的了!”
云珂冷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陷入疯魔的人。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皇位吗,你放过我弟弟,我给你写退位书。
你要知道天一亮,天下人都将知道你的罪行,我那在边境的几十万大军,碾死你们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所以你即便坐上这个位置,也是如坐针毡,倒不如咱俩做个交易,这笔买卖你不亏。”
面对如今这伤痕累累的身躯,面对这满殿的侍卫,面对毫无援军的局面。
只能用我的江山为筹码,为弟弟谋划一条出路。也只能为他谋到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