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奴过了差不多四年,四年后战况有所好转父亲接回来了。那时奴已经小有所成,就每天跟着父亲到处行医救人。”
想到以前的日子江槿安的眼里都带着笑意。
“但就在两个月前,在一次坐诊的时候,碰到了来玩乐的安阳侯的孙子,他二话不说就让人将奴父子俩给围了拖拽起来,还说要奴去伺候他。”
说到这江槿安狠狠的打了颤抖。
现在都还能回想起,那副色眯眯的眼神在身上扫视的感觉,真是恶心。
云柯看到江槿安害怕的颤抖,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觉得很后悔。
“父亲为了保护我,被那人的手下打成重伤,或许是因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人不得不先行离开。”
“但是父亲被他打得浑身是伤,就连骨头都断了,围观的人碍于他的身份不敢帮忙。奴就背着父亲跑了一家有一家医馆。”
“在哪些人眼里,奴看见了怜悯,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手,没有一个人!”
话说到这江槿安已经痛苦的抱住头,声音里也满是哭腔。
云柯看他伤心成这样,也是担心的手足无措,只能坐到他身边环住他蜷缩的身子,手在他背上的拍着。
也不知道这样他会不会好受一些。
“奴只能带他回家,您知道吗,奴用尽了一切办法,磕遍所有医馆的台阶,但奴还是没能留得住他。”
“殿下,很多人都说要不是奴这张脸,父亲就不会……”
江槿安抬起头,紧紧的抓住云柯胸前的衣服,就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
云柯看着那张满是眼泪鼻涕的脸,心里绞痛痛的,拿起手帕动作轻柔的一点点擦掉他脸上的东西。
江槿安在云柯的怀里哭的不能自已,就像是憋了好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地方,哭的一发不可收拾。
眼泪鼻涕都蹭到云柯的衣服上了。
马车里再没有人交谈的声音,只有不断地啜泣声传来。江槿安的头埋在云柯的怀里,云柯的手一直不停的拍着他的背。
好一会,江槿安才缓过来,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居然在殿下的怀里,头还放在殿下的……的……。
被吓得赶忙抬起头离开。
江槿安胡乱的抹了一下脸忐忑的坐着,就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殿下的惩罚。
毕竟做了那样大不敬的事。
但是江槿安等了一会都没有听见任何动静,就想悄悄咪咪的看看殿下是不是很生气。结果还没看到脸就看到云柯衣襟上被弄脏的地方,就不敢再抬头了。
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小女孩的怀里哭成这样,还弄了人家一身,真是丢脸。
后面发生的云柯也能猜个十之八九,就不再去惹他伤心了。
“江槿安你听着,你生的美,是你的荣幸,那些诋毁你的人只不过是嫉妒你生的好看。
美,没有任何的错,有罪的是那些心术不正的人。”
“江槿安,你记住,不管你的条件有多差,也总会有一个人在爱你。
“再说了,我的江槿安很好的,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云柯看到他一副羞愧到不敢抬头的样子,就知道他缓过来了,待得他好些了才开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的眼睛说。
如果非要说是谁的错,那就是自己的错,为君者未能约束好臣下,是自己的失职,还有……
江槿安听到这两句话们也顾不得害羞抬起头就看着云柯,看向云柯的眼里都是震惊的神色。
殿下眼里的心疼让他觉得以前的痛苦好像都过去了,现在都不怎么难受了,还有一点点的甜呢。
“江槿安,安阳侯为国几经生死,为民鞠躬尽瘁,为人忠心正直,即便是我也不能轻易的动他的孙儿.”
云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她的手指已经将掌心都掐的泛白了.
“你,会怪我吗?\
毕竟我没能践行好自己的的诺言,没有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