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偌大的官道上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中间还伴随着一声声焦急的声音。
云柯跑了一天一夜,连马都换了三匹,现在皇都得宫门终于近在眼前了。
守城的官兵看见马上的皇锦旗一刻不敢耽搁的打开大门,皇锦旗是什么意思大启的所有人都知道。
“嗒嗒嗒嗒”
云柯在开门的瞬间就驾马冲进了皇宫,按规矩任何人不得在宫里骑马,更何况是驾马急行,但是云柯现在可顾不得这些细枝末节了。
已经寅时了(凌晨三点),往日里早该安静的皇宫今日里灯火通明,奴才跪的满宫都是。
“驭。”
到了目的地,云柯将马叫停,翻身下来走到眼前熟悉的朝圣殿门口,明明这扇门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推开了,但现在伸出的手却推不开它了。
“起来,把门打开。”
云柯将跪在门口的太监一把拎起来,让他给自己开门。
“是……是是。”
太监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推开了大门。
门已经打开了,但是云柯却不敢进去,眼神死死的看着前方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样,挪动不了分毫。
明明人就在眼前了。
“殿下?殿下回来了!陛下您看啊。”
还是屋内的温公公看见大开的门觉得奇怪这才发现站成一根木桩的人,语气里满是惊喜和欣慰。
屋内的人在听到温公公的这句话后,纷纷转过头来。那些人跪在地上的人看见云柯后都起身离开了屋内,经过她的身边还行了个礼。
云柯现在满眼都是躺在床上朝自己伸出颤巍巍的手的人,那还管得了其他的。
“阿爹,我回来了。”
看见那双手,云柯再也忍不住的冲到床边跪下,膝盖着地发出不小的声音,双手颤抖着捧住他的手,居然比他的手抖得还要厉害些。
“我的囡囡,回家了呀。”
云启颤抖不堪的手居然在云柯的手背上抓除了一道痕迹。
“回来了,阿爹,回来了……”
一路上的奔波嘶吼再加上见到见到亲人的难受,云柯的嗓音如锯齿拉木一样。
“囡囡,外面很辛苦吧,都瘦了。”
“现在回家了,有阿爹在呢,没事了啊!”
云启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轻抚云柯的头顶,语气里满是疼惜,眼神里尽是温暖。
“张院首呢?让他进来。”
云柯一只手握紧云启的,头转到一侧冲着外面大喊,声音里是满满的希冀。
“来啦来啦来啦”
一直在外间待命的张院首听见云柯的呼喊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但是进来后他只是一言不发的跪在了内室的中央,连床边都不敢靠近,头紧紧的贴在地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起来呀,为什么要跪下?”
“阿承,你去把他拉起来,去呀!”
云柯看见张院首这样的行为,着急的冲着他叫喊,看见地上的人身子爬的更低了,又将视线转向坐在床脚的云承。
伸手拉住云承的衣服,因为一只手还抓着云启的手,导致她的身体都出现了一定角度的扭曲。
云承的的衣服都被抓的紧紧皱起,看向他的眼里满是期待,仿佛他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云承不忍心看见自己姐姐那副模样,很想将头转过去,但还是呆呆的冲他摇了摇头,满脸的都是泪痕。
“不会的,父皇的身体向来都很好,怎么会受这么一点伤就没办法。”
在刚到云启的身边的时候,她就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口,虽然在胸口但是它不深啊,不会致命的呀!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囡囡,阿爹有话对你说,你看看我。”
云启见她已经快要陷入魔怔了,不舍得拉住她的手。
“我在,我在呢。”
云柯听见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着急忙慌的转回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