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云柯骑着马来到赫连延的身边,寒风阵阵挡不住远处传来的刁斗声,耳边是战鼓鸣鸣呐喊声,眼前是鲜血染红的战袍和土地。
赫连延没有看向云柯,他的视线一直都在不远处的的战场上,说话的声音也难得的清冷:”快了,两个时辰足矣。“说完人就驾着马冲进了这人间炼狱。
赫连延等到现在不过是因为这战役需要一个坐镇的指挥人,现在云柯来了,他就该去陪自己兄弟们了。
云柯看着驾马远处的背影,用力的抓住了腰间的配剑,被寒风吹起的发在无边的白寂中格外的醒目,云柯的身后是不知道什么来的十影卫,他们成一个半圆将云柯围在中间。
的确不出赫连延的预料,两个时辰后这场长达十年的战役真正的落下了帷幕,看着远处插在城楼嘴顶端随风飘扬的旗帜,听着远处传来的震耳发聩的喊叫声,那是胜利的喜悦声,云柯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随后扬起灿烂的笑容。
但是这份喜悦并没有持续很久,看着地上铺满的尸体,看着那抱着兄弟好友痛哭流涕的场景,云柯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战争永远没有胜利者,真正能回家的又有几人呢,向来都是马革裹尸的多。
“走,快点走,磨磨蹭蹭的。”不久之后,众位将军带着楚文玉几人来到了云柯的面前。
“陛下,你知道吗这几个鳖孙,居然想钻狗洞逃走,真是笑死我了。”一个将军一到云柯面前就忍不住给云柯讲了个笑话。
云柯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几人,她的眼神中透露一丝轻蔑的嘲笑。
缓缓走到楚文玉的身前抬起他的下巴就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我们之间的账朕会慢慢跟你算的。”
楚文玉跪在地上还是一脸不可一世的表情:“那就看着是孤先死还是你的江公子先死,孤会好好的看着你们。”
云柯被这话吓得心头一颤,但是面上还是不显,只是语气更加狠厉:“告诉我谁能救他,我就放你一命。”
楚文玉完全没有一个阶下囚的自觉性,说出的话让人想要打死他:“没有解药,没有人能救他,孤花了大量精力抓来的人,怎么可能让他活着,你是傻了吗,江槿安他必死无疑,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听到这话云柯再也压抑不住满腔的怒火了,一脚踢中楚文玉的胸膛将他踢的原地滚了两圈,随后掐着他的脖颈用要吃了他的眼神看着他:“你再说一遍,说啊。”
楚文玉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带着不知死活的笑容盯着云柯:“就是再说一百遍也是一样的,江槿安他,必死。”
云柯已经气愤的双眸通红,她抽出腰间的配剑不断的用剑尖狠狠的在楚文玉的身上划拉着,嘴里不由自主的喊叫着:“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不消一会楚文玉浑身上下已经遍布伤痕了,但就在这个时候他还是不知死活:“云柯啊云柯,原来你也会有这般失控的的时候啊。”
云柯现在已经完全陷入疯魔了,对赫连三兄弟的劝谏没有丝毫的反应,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差点伤了他们。
“陛下,陛下,那位公子出事了!”就在大家拿这样的云柯没有办法的时候,一道焦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大家眼睁睁的看着原本已经不正常的云柯在这句话传来的一瞬间就呆住了,然后又不顾一切的策马往回跑去。
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云柯就已经跑出了好远,随后赫连三兄弟也是急忙跟了上去,至于那几个阶下囚自然有人处理。
“驭……”云柯来不及等马停稳就纵身一跃跳到地面,在落地的一瞬间没站稳摔倒,云柯着急忙慌的揭开门帘,一看清室内的情况,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血,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