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说,陌北黎像是思考了一会儿,便道:“回到都城就好了,大婚之日我会让你舒服些。”
“过了那天呢?”她声音渐冷。
“卿卿,不要得寸进尺。”他的声音蓦地冰凉。
看来是没法交流了,刘彩如今也懒得同他犟,便淡声道:“我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你若愿养着就养吧。不过确实不用成亲,毕竟我只是你的女人,不必把我当成是妻子。”
下巴突然被人一捏,然后她就听陌北黎寒声道:“你是我的女人,也自是要进我家门,如此,你便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真踏马是个封建的古人!
刘彩瞬间气的再也不想说一句话,察觉到她态度的转变,男人浅笑道:“不装了?”
而后他轻轻抚摸起了那张滑嫩的小脸,漠然启唇:“劝你最好别再跟我装乖巧,我不是傻子,不会上你第二次当。”
“谁跟你装了?我……”
“活至现在,我没有让任何一个女人靠近过,也从未相信过一个女人,而你……”陌北黎打断了她,说着话时,眸中多了丝痛楚。
“刘彩,我没有让人去查,就这样信了你的名字,信了你的家乡,那天在客栈,我也安心的吃下了你做的饭菜,可换来的是你毫不留恋的逃走,即便前一天夜里,你都还在床上求饶……呵。”
这段话里,他的声音莫名有些悲凉。
而后,他捏住女子的下巴。
“我警告你,别再跟我装无辜装柔弱,也别跟我玩别的花样,你爱我也好不爱我也罢,都休想我再给你自由。”
闻言,刘彩心口一空。
原来她受伤时的软弱,生病时的乖巧,在他看来全都是在演戏。
一切,都只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你何必如此。”
她无奈,更多的是无法理解。
“不知道。”陌北黎与她额头相贴,“我只知道,从斗兽场看见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只能属于我。”
而后,他轻吻上了女子的唇。
“你同她们不一样,卿卿,你的善,你的坚韧,你的灼热,你的所有,都只能让我一人见到,让我独自拥有,沉溺永世。”
“所以别再想了,你逃不开的。”
刘彩移开脑袋,微微喘息着,接着冷笑一声开口:“若是灵魂呢?”
“灵魂?”陌北黎觉得非常有趣似的轻笑了下,再度伸手摸上她的小脸。
“我记得当时某人说,不会如我所愿,怎么,现在就撑不住了吗?”
刘彩如何不知,她一身坚毅傲骨,在这乱世中一步步的成为了各国忌惮的刘北,所以让自己弯下脊背,谈何容易。
只是碰到了这个人,这个用尽一切手段把她困住的人,她真的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再坚持下去。
难道真的要一生受此折磨吗?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呵。”
她唇边的弧度无比苦涩,再次流下泪水。
刘彩不想,可控制不住。
而陌北黎就那般冷眼看着她。
女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若不是布条上已经渗透下来的血泪,怕是没有人会认为她在哭。
“说话!”他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
如果连靠在自己肩上都做不到,那就别在他面前悲伤!
“放过我,求你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