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要他的命,便取吧。”
听到这话,陌北黎除了鄙夷的嗤笑,再无其它。
最终莫千看着他的身影离开,自己承受着因中毒而抽离灵魂般的窒息之痛。
同时,也从心底涌起了抹深深的焦虑。
因为他的恨,绝不是太子一人能抵……
靖安侯府。
陌北黎还未回来,刘彩练完弓箭要往房间走,却听到了冥一着急无措的声音。
“夫人,求您救主上!”
什么?她皱眉,然后赶忙问道:“陌北黎怎么了?”
“跟我走,只有你能拉他出来。”
耳边传来白御之的声音,语气很是严肃担忧,话落她就被揽过腰飞身而起。
倒是没有感觉飞多远就被放下,接着她又听到了一阵阵刀剑相撞的声音,还伴随着阵阵的低吼声,像是在放纵着屠杀欲望,全是发泄时的享受,有时还有入了魔一般的诡异笑声。
“里面是我师兄,拜托你刘彩,试着唤醒他。”
“我……”
见状白御之不禁加快了语速道:“他不会伤你,刘彩,不能再让他这样杀下去,他会没了心智的。”
闻言她点点头,而后深吸了口气唤道:“陌北黎,是我,你开门好吗?”
男人的声音瞬间一停,唯剩了不属于他的嘶吼还在继续。
而后大门一开,一股浓烈腐烂的血腥味道直冲了她的鼻尖,把刘彩一个浴血沙场之人都逼的想吐。
“快拦住药人!”白御之下令,同其他人立刻关了门,但还是有人的手被生生截断掉在了地上。
然后他们又赶紧离开,毕竟没人想在这时候出现在这个疯子的面前。
他的理智,只会对女子存在。
而陌北黎看着她,刚动一下,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你先别靠过来。”熏死她了。
月光下,男人仿若从地狱而出的魔鬼。
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亦或是受了怎样的折磨,总之在他身上找不到半分生息。
散乱的青丝里,掩藏着一张染满血污的妖邪俊颜。
而要不是从中滴落下的血迹,还以为他浑身的潮湿只是淋了雨。
此时那身朝服早已残破,他胸前和腹部的痕迹明显是长剑所划而致,鲜红正缓缓渗出,与他脸上发黑的血色截然不同。
死寂,阴郁,冰冷,仿佛阳光永远都到达不了的幽暗之地,他便独自待在那里,静待死亡的降临。
但陌北黎没有管,只睁着双平静的红眸望向女子。
隐隐的,透着悲凉。
等了很久没有听到他说话,刘彩缓过来后问道:“你怎么了?”
…………
“陌北黎?喂!人呢?”
她不解的摸了摸脑袋,然后又喊道:“这是哪儿,有没有人啊?”
过了会儿响起声衣袂翻飞之音,白御之落在了她身旁。
“看来他是不敢面对你。”
不敢?“为何,我又没有伤害他。”
男人轻叹一声,拉过她随意坐下。
“要不要听我讲个故事?”
“你说。”她抱着膝盖聆听,直觉告诉她,这个故事一定跟陌北黎有关。
“十年前,这片大陆上最强的国家,还是大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