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沙说,王德有被打的理由很奇葩,他刚进审讯室就大喊口号,信爷万岁!
刘浩龙当时就有点不爽,敲了敲铁桌,让他坐下来,王德有仍然表忠心:“我生是信爷的人!死也是信爷的鬼!”
刘浩龙挥手,让他们押王德有坐下,那家伙仍然喋喋不休,刘浩龙直接给他两耳光,那家伙这才萎了,貌沙忍不住笑:“人家又不是傻瓜,你喊得那么凶干嘛?”
王德有愤愤道:“要不是我机灵,你们几个连检查哨那关也过不了!”
貌沙笑道:“你表忠心没错,但不要整得那么夸张,你那招式一看就是表演!”
王德有愤愤地:“你懂个鸡儿?你一个跑摩托车的怎么晓得社会险恶?”
没想到这话把貌沙点燃了:“去你玛德!你无非是个跑货车的老腊肉,你又比老子强多少?”
王德有摸着肿脸破口大骂:“你这个摩托狗看不起我们?太特么可笑了,你知道货车要投入多少钱?”
我心头正烦乱,这两个奇葩居然内斗起来了?
“都给我闭嘴!都啥时候了,你们闹个鬼啊!”我忍不住咆哮,那两个家伙才悻悻作罢。
气氛沉重,好半天过去,王德有才过来给我道歉:“对不起啊七爷,我不是有意的!”
我点点头,拍了拍他肩膀,王德有尴尬地望向貌沙,估计想和他缓解下关系。
但貌沙则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理睬他。
时间过得过得非常慢,度日如年,我满心焦虑地等那个电话,但刘浩龙好像是忘记了,监狱里无法掌握时间,估计已经到晚上了。
哐!铁门终于打开!
我心头一紧,赶紧起身,结果只是送饭的士兵。
他们送来三盘饭菜,白米饭夹杂着黄玉米粒,而且里面还有石沙子,那菜只是个油炒白菜,估计油没有烧辣,一股生臭气味。
我根本吃不下去,但貌沙和王德有却吃得津津有味,这也难怪,他们本来过的就是苦日子,粗茶淡饭搞惯了,而我到寿池吃喝都是高级玩意,竟然把舌头搞娇贵了!
我问那送饭士兵,信爷的批示有没有下来,那士兵估计听说了我的名字,态度有所改变:“不知道!听说信爷在开会,没时间听电话!”
看来只能等明天了!
没想到会出师不利,看来聂红的预判没有错,也许我该从别的地方进来!
这是个极度难过的夜晚,我又不自觉地想到珍妮,想到聂红,甚至思念死去的赵欣怡!
包括韩裳那张脸也是若隐若现,为什么我只是想女人?
思绪无边扩散,又猛然收敛,我把过去记忆的线索梳理了一遍,觉得其中有问题!
首先就是豁口杀手的逃亡,他为啥要带一个人离开?
那人是谁?会不会是陈羽良?
他带走陈羽良是不是想吸引韩裳现身?
想到这里,立刻悚然心惊,觉得这个分析可以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