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这天我们算是吃得爽了!特别是王德有,肚子涨得滚圆,撑得直呻吟叫唤。
监狱守卫收拾碗筷时,我问那家伙:“今天是谁安排的伙食?”
那家伙也低眉顺眼地回话:“回七爷,是刘镇长安排的!”
果不其然!也不知道那家伙这么干是啥意思?
“你去帮我问问,审查结果怎么还没下来?”我对那士兵喊了一句,那家伙答应:“好的七爷!”
吃完饭,我没有马上入睡,王德有挣扎半天,后来居然睡得呼呼打鼾,看来这家伙是个高手!
貌沙盘坐在床边,满脸忧虑。
“哥七,我看他们根本不想放我们走?”貌沙忧心忡忡。
“别急!我们先看看吧!”没想到貌沙这么忧虑,我只好再劝慰他。
貌沙点点头,起身拿药膏,帮我揩抹淤伤,疼得我呲牙哼哼半天。
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这些软组织伤得也很厉害,半夜翻身都痛。
但比起那剽悍男下场,我明显好太多,据说那家伙被我打得颅骨开裂,现在已经深度昏迷,估计醒不过来了。
也许我不该下那种狠手,但这里是监狱!
我必须要给自己建立威信,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要想绝对安全,就必须在这批野兽群里树立凶狠形象!而且树立形象的唯一途径就是心狠手辣!
第二天早上,监狱又开始放风,这里放风没有规律,有时候出太阳也放,下雨也放,完全看管理员的心情。
铁门打开,我走出通道,两边铁门也依次打开,里面出来大批蓬头垢面的家伙。
他们大多目光呆滞,还有几个家伙疯疯癫癫,一出门就嘻嘻哈哈,一看就知道是疯子,估计被关疯了。
沿着繁复洞道,再次进入那巨大的天坑空地,外面的人还不少,大约几百名囚犯散布在这巨大区域。
随着我们走出铁门,附近的囚犯纷纷对我们看过来,他们的目光充满警觉,敬畏,甚至还有崇拜。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有的话用不着说出来,光是看他们眼睛,就能诠释内心想法。
随着我们缓步踏进草地,那些犯人如潮水般分开,不约而同地给我们让路,给我们让出一个独立区域来。
我靠着石壁,坐在壁根下一块长条石头上,貌沙和王德有坐在我左右两边,王德有刚坐下,就迫不及待问我要烟抽,我只好给他一支。
我也给自己点了一支,吞云吐雾,然后装着漫不经心,朝周围打量起来。
我注意到,这些囚犯站立区域表面看起来杂乱无章,其实有着内在的次序。
他们分成五个区域,每个区域人数大约在几十上百人不等,而且这些人都有很强烈的标识,譬如站在对面那群人身上都有纹身。
他们的纹身非常夸张,有的从头部一直纹到手臂,花鸟虫鱼都有,看起来触目惊心。
在他们中间,有一个铁塔般的家伙总是处于C位,但那家伙总是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听任身边的家伙谈得热火朝天,他完全置之不理。
游走在我右侧的那些人群也很古怪,他们估计是缅国本地人,说话叽里呱啦,语速非常快,一句也听不明白。
在他们中间也有一个貌似大佬的家伙,那家伙目光阴沉,抽着烟,好几次朝我这边望过来,眼瞳里充满诡谲意味。
还有几批人也是各自为政,形成几个隐形团体,因为距离太远,我观察不清楚细节,心头隐隐担心,看来这地方也是个麻烦窝子!
其实我对他们不感兴趣,我只想找到巴沙!那个在朱雀街区和我并肩作战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