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滚热的身体粘到了一起,正要在柔软的席梦思上翻云覆雨。童光华一眼瞥见了窗户大开,窗帘亦没有拉上,便向刘明丽呶着嘴巴。
刘明丽会意,便起身去关了窗户,拉上窗帘,房间顿时阴暗下来。刘明丽回到床上,又与童光华搂到了一起。
“华仔,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么?”
“不知道呀?丽儿,有多久?”
“自从王怀中将我强行霸占之后,我无时无刻不盼着他早点儿归西,好让我们俩重归于好。可是他……竟然能活那么长,还让我跟他生了两个娃,我也只能忍辱负重,蹈光养晦,含着委屈的泪水,和他生活下去。不过,从今天起,这一切都发生改变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而你,就是我唯一的男人!”
“真的吗?丽儿,我是不是在做梦呀?”
“没有呀,你不是在做梦呀,我掐你一下,你要是感觉痛的话,就不是在做梦呀。”
说着,刘明丽果真去童光华的肩膀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童光华痛得“哎哟”地叫了一声。
“你真掐呀?痛!”
“华仔,我就是痛你呀,心痛你!”
“好嘛,丽儿,我相信你!”
“这就对了嘛。”
刘明丽满心欢喜,搂着童光华,肆无忌惮地亲吻起来。童光华开始还有一些拘谨,慢慢地便沉浸于这一种温柔的享受中去了。
“华仔,我与你的张小花比起来,是她好,还是我好?”
“啥意思?”
“不懂呀?我是问你和她在床上舒服一些,还是跟我舒服一些?”
“这……不好说。”
“为什么不好说?是不是当着我的面不好说我不如她呀?”
“不是呀,我是想说你们俩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呀。”
“怎么讲?”
“她没有你妩媚妖娆,平常我和她做事儿时,她都不带动一下的,老老实实地躺在那儿,由着我。而你呢?总是能挑动我的激情,让我感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很舒畅。”
“哦。”刘明丽顿了一下,又说,“以后,只要你来,我都让你好好享受,好不好嘛?”
“好倒是好,只怕花儿知道了,我脱不开身哦。”童光华担忧地说。
“那你就不要让她知道撒。”
“我尽力而为吧。”
二人极尽盘桓,精疲力竭,方仰面躺在床上。
半晌,刘明丽幽幽地说:“王怀中大约也想不到,他一辈子偷奸耍滑,算计别人,到最后,财产没了,儿子没了,老婆也归了别的男人了。”
“丽儿,我不是故意的。”童光华满怀愧疚,“我对不起王家二哥,我不应当和你这样子。”
听到这话,刘明丽忽然笑了起来,侧身将童光华搂入怀中,挺着胸脯堵着他的嘴巴:“别这样说,你没有对不起他,是他先对不起你。我本来是属于你的,但他却用非正常手段夺去,并且用了二十余年。现在,我回到你身边,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事已至此,童光华也只能将错就错了,后悔也是后悔不来的,何况王怀中已经死了,刘明丽又那么年轻,不找男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要找男人,找谁不是找嘛,近水楼台先得月,他童光华又不想做什么道德君子,送上门来的女人,不睡白不睡。
他也在心里将两个女人默默地比较着,的确,两个女人在床上的表现不尽相同,人到中年,能获得这样的齐人之福,亦人生幸事。
童光华满足之余,亦将对张小花的一点愧疚之情抛到脑后去了,主动伸手去搂着刘明丽,与她粘在一起,卿卿我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