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棺材里的女人,就是你二婶。”
爷爷说完这句话已经疲惫至极,他双眼想要闭上,可还是抖擞着最后的精神,把接下来的事情告诉了我。
爷爷已经预料到二叔会强烈反对,干脆带着棺材上了山!我们这里山脉绵延,绝大部分都无人涉足,爷爷找了个地方,藏好棺材之后又以七七四十九颗镇魂钉封棺,彻底封住了当时还活着的二婶!
其实细究起来,二婶的确没有对我二叔做什么。只是爷爷见惯了太多的邪崇,知道它们之中无心害人的那是少之又少,多数则是狡猾难缠,直接先下手为强了。
当晚我二叔回来的时候,爷爷告诉他儿媳说家里有事提前离开了,但二叔听了却有些坐立不安,就像察觉到了什么,第二天一早也失去了踪影。
直到过了三天,他二叔衣衫褴褛,如同叫花子一般浑身脏臭的出现在了我家门口!
我爸正好出门倒水,一看之下惊愕不已:“小栓子,你怎么成这样了?你赶紧进来,我去给你烧水洗澡!”
我爸的语气中满是心疼,闻声而来的爷爷骤然和二叔对上了目光,被那其中蛇一般的怨毒,蛰的打了个寒战!
“别叫我小栓子!”
见他一直呆呆的站着,我爸伸手去拉,却被一把挥开,二叔凶戾地瞪着,爷爷喉咙里一声咆哮!
“爹,你把她埋了是不是?你把她埋在哪儿了!”
这三天内,二叔一定是预感到了爷爷做了什么,把这附近的山都找了一遍,可怎么也找不到那具棺材。爷爷面对儿子如同看仇人一般的目光,心里极为痛苦,但也只是沉默不语的摇了摇头。
二叔愣愣地呆了一会儿,满脸仇恨,突然被哀戚所取代,双膝一软,竟然跪了下来!
“爹,我求您了,您放了她吧!我知道错了,只要您放了她,我们再也不见面了,我回来种一辈子地孝敬您,求求您放了他吧!”
一向自诩男儿膝下有黄金的二叔,甚至磕起了头,声泪俱下!
被这场面吸引围观的村民是越来越多,我爸在一旁更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平时那个嘻嘻哈哈的兄弟,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我当时看他这样也心疼,那可是我儿子,我不心疼他谁心疼他。可是他竟然被那邪崇迷到这个地步,我更不能放了!”
爷爷一脸黯然,他当时见这场景,有痛苦也有愤怒!
我二叔虽然为人顽劣,但对家里人一向体贴,现在变成这副模样都怪那个女人!
他对棺中邪崇的恨意更深了几分 别说放出来,只恨当初没有直接斩草除根!
二叔重重地磕了几个头,见爷爷还是沉默不语,朝夕相处的经历让他明白,既然爷爷不打算说,不管怎么求都无济于事。
二叔双目赤红如血,磕破的额头淌下血来,沿着脸颊滴到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