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辞不是个能躺住的性子,一连几日躺在床上感觉自己都要发霉了,即便伤口疼着,还是闹着要起来去外面转转。
村子里前几日只知道来了一群年轻人,应该是从悬崖上面掉下来的,其中一个姑娘还受了重伤。
如今这几日看着来来往往训练有素的玄衣男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还是那么多人不禁明白这群年轻人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而且那些人还称呼其中一个长的极为俊逸的男子为王爷,便知晓那些人断然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招惹的。
一时之间村子里的百姓们大气都不敢喘,惶恐不安更不明白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走。
平日里那些难听的声音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纷纷客气了起来。
姜雪辞坐在院子里的一把椅子上晒太阳,双眸阖起懒洋洋的,在阳光的笼罩下,玉润的皮肤白的有些刺眼。
好在这几日各种名贵药材补养着,倒是气色红润了一些,不似前几日那般狼狈病态。
“春雨那小丫头如今定然在府里觉得无趣极了吧?等咱们回去,这丫头指不定又要吵闹抱怨一番呢。”
南柚素来是个小冰山,听闻这话语气平淡依旧没什么表情。
“郡主,这外面日头足,奴婢扶着您去阴凉地方吧?”
姜雪辞轻哼一声,“不要,这几日待的我都要发霉了,我可要好好地晒晒太阳才行。”
“对了,之前去的那条河边风景倒是极好,我想去那儿看看。”
南柚有些犹豫,“郡主,那条河离这里挺远,您这样过去会累着的。万一扯到了伤口,郡主又要受罪了。”
这几日总算见到伤口有明显的愈合状态,也开始渐渐地结痂了。
郡主素来娇气,难以想象她是如何忍过来的。
“就要去就要去!”她肆意无忌的撒着娇,南柚心都要化了,但面上还是一副冰山脸。
“你若是不让我去,我就不吃饭饿死你家郡主。”
南柚有些无奈,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这几日郡主总是满脸痛色,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开玩笑了。
如今竟然能开起玩笑了,看来真的是渐渐好转起来了。
“郡主,等过几日吧。过几日您伤口再愈合一点,奴婢便带着您去。奴婢怕您扯着伤口。”
姜雪辞皱着眉,神色微动忽道,“言瑾呢?”
“王爷在房间里,好像是有飞鸽传书,王爷从上午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姜雪辞微微歪着脑袋,孱弱无害的神情看着远处紧闭的房门。
半晌,她轻轻捂着胸口大声道,“言瑾!”
片刻后,那远处的房门开了。
言瑾总是喜欢穿着一袭白衣,无悲无喜像是不沾染凡尘的圣人。
手腕上,是一串色泽通透的佛珠,让他无形之间增添了一抹禁欲姿态。
“嗯?”言瑾走近,将照在她身上的阳光遮住,阴影覆盖。
姜雪辞伸出双手,“抱我去河边,我想去吹吹风,待的好生无趣。”
她肆意无忌的撒着娇,绵绵的音调中像是勾人的妖精,又甜又媚。
微微上扬的眼尾藏着笑意,粉白的唇玉润饱满,即便这般素面朝天披散着头发,都足以霍乱人间。
身后的青屿摇了摇头,郡主这般大胆他已经习惯了,可她就不怕被王爷拒绝尴尬吗?
郡主看着娇娇弱弱的,可胆子却是大的很呢!
连王爷都敢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