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浔心中一紧,立即伸出手臂,“雪辞,别咬自己。若是忍不住,便咬我,别伤害自己。”
姜雪辞摇了摇头,不肯听他的。
整个人缩在水里狼狈又可怜,言浔缓慢的收回了手臂,心中一阵酸涩。
二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使臣以后了。
姜雪辞身上裹着言浔的披风,整个人缩在披风里面被言浔抱了回来,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姜雪辞已经昏睡了过去。
沈漾离老远便见人回来,立即低下头不敢多看。
看见自家殿下的双.腿从自己面前经过上了马车后,才抬起了头。
言浔身上湿淋淋的,将人放下之后便下了马车,“给你家郡主换身干净的衣服。”
云月连连点头,瞧着郡主的样子,又瞧着太子殿下虽然身前的衣服湿了,但却不像是做过什么的样子,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去熬一碗驱寒汤来。”
旁边的侍卫立即颔首应下。
沈漾走上前,“殿下,郡主她......”
“她没事儿了。孤给她喂了一些清心散,她在河水里面带了两个小时,药性已经过去了。”
即便有清心散,她也依旧是痛苦的。可即便这般痛苦,她依旧不曾求自己一下,他不懂是她讨厌自己,还是心中有言瑾。
“殿下您.......”
若是趁此机会和郡主有了夫妻之实,即便郡主心里还生气从前殿下那么对待她,可多多少少也会消除一些隔阂。
女子嘛,好好地哄一哄也就是了。
何况殿下如今对她那么好,甚至不惜为了她与皇后娘娘隔了心。
再冷的心也应该捂热了。
更遑论从前郡主是那么喜欢殿下,不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不过是心里还在生气罢了。
那北渊王虽说对郡主不错,可一个北渊王妃如何能比得上储妃?
说到底,沈漾还是不喜欢郡主的。毕竟他见惯了太子高高在上的样子,哪里见过被拉下凡尘这般卑微却被人拒绝的样子?
沈漾跟在言浔身边多年,他自然清楚沈漾心里在想些什么。
“女子贞洁何其珍贵,你如何能知晓?孤即便要与她有夫妻之实,也是要在她心甘情愿的时候。”
“孤,不会做强迫她的事儿,也不会做伤害她的事。你若是再敢有这种想法,便自己去领军棍。”
沈漾立即跪下,“属下不敢!”
言浔不在理会,视线落在了远处的另一辆马车上。
沈漾小心翼翼的抬头,顺着视线看了一眼,提醒道,“殿下,那碗郡主没有喝完的甜羹确实被下了东西。可是眼下,咱们要去闵州见瑶池一族。若是这个时候圣女出了事儿,于咱们的计划没有一点好处。”
如今的殿下将郡主放在了首位,万一这个时候殿下对圣女出手,岂不是一开始的计划全部毁了?
瑶池一族的人看见圣女被惩罚,岂会不动怒?
言浔凉薄恣睢的视线死死地盯着那辆紧闭的马车,“不急,总有回京的那一日。”
她既然敢出手,就不能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