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整个日记本已经在锦兮手里了，因为她看到一半的时候，殷凤玘已经看完了。

“蠢吗？”殷凤玘见她看完，出声问她，说是问她，但是他的语气足以说明了一切，他就是觉得玄青蠢。

“个人选择，而且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锦兮没有觉得。

虽然人妖相恋大多都没有好的结局，但是在修仙界也不是没有，锦兮尚且不对他这种非要改变个人基因的做法评论，但玄青在为了自己的目标不断尝试这件事上，并没有什么不对，他也没有做什么害人的事，甚至每次实验都是用自己身体，承受了许多痛苦都没有放弃，这种精神还是令人敬佩的。

殷凤玘大概是不理解他这种行为，未来可说不准他的思想会发生改变，想到这里，她狐疑看了他一眼，他是男主吗？

若说是，前些日子同行，她没看出他和白青羽有什么特别的火花，若说不是，白青羽身边也没什么别的男子。

殷凤玘嗤笑“他一个鲛人，丢了最重要的能力，以后碰到强大的敌人能不能保护好对方都是问题。”

控水可是鲛人最强大的能力，他们又不像人一样需要借助剑或者修体这样的苦修，它们大多靠的就是天生能力，其次才是后期的修行。

有几分道理，但是锦兮觉得他们两个说的就不是一个方向，她说的只是他这个行为和选择，而殷凤玘说的修行之路。

殷凤玘继续说，语气略带嘲讽“而且他担心自己的后代是个半妖，一旦开始思考这个这个问题，可见他也没多爱那个女子。”

“但是他选择了改变自己，而不是放弃对方。”毕竟大部分人还是希望后代是高质量的。

“他从心底里瞧不起半妖，才考虑这个问题，他不过是暂时放不下对方，才想改变自己，以后未必不会改变心意。”

锦兮不得不说殷凤玘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如果真如殷凤玘所说，那他又何尝不是断了自己的隐患。

或许玄青也是怕自己未来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害怕生出半妖影响孩子，又怕自己会后悔，干脆让生出半妖的可能性消失，至少那一刻他真的爱对方，他一个上古海妖从血脉上来讲，他们有着高贵的血统，他们天生就看不起半妖也是极为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