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夏一脸漠然的转过头去,“我不会做饭。”
身后的徐开阳委屈巴巴,“姐,别对我这么残忍行吗?我还是个伤员呢......”
姐?
林之夏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称呼自己。
以前的时候,他叫过她林之夏,叫过她林姐姐,叫过她林那个谁,却唯独没叫过姐。
现在这么乍一听,林之夏还真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
她故作从容的回过头,轻飘飘一句,“外卖行不行?”
徐开阳立马应声,“当然行,姐姐给的,屎都得吃。”
林之夏一个忍不住,当场笑了。
徐开阳一本正经,“别笑啊,徐开婳小时候真的让我吃过屎。”
话音一落,林之夏和肖宴纷纷向他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就知道你们对这种事格外感兴趣。”徐开阳满脸无语的陷入了回忆。
“小时候我们隔壁村有个养羊的,那天他的羊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跑来我们村里大撞特撞,毁了不少地里的庄稼。”
“等那个人把羊群赶回去后,地下残留了好些的......那个,徐开婳带我路过,骗我说那是太上老君的玄元洗骨丹,吃一颗就能变得力大无穷,我一连吃了三颗才被旁人制止......”
“后来我就在村里出名了,羊屎蛋子这个外号足足跟了我七年......”
林之夏脸憋的通红,全身都笑得颤抖了起来,“那年你多大?”
“四岁。”徐开阳没生好气,“要不是我从小就被徐开婳嚯嚯,现在早成比尔盖茨二号了。”
说完,他又低下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看到了没?我头这里扁进去一块,就是被她打出来的坑。”
林之夏继续扯着嘴角憋笑,“这回你可赖不着人家,要是头骨能给你打出坑,那你早就小命不保了。”
“是吗?”徐开阳将信将疑,“行,那这条我回去在小本本上划掉,反正也影响不了大局。”
林之夏讶然,“你还有小本本?”
徐开阳,“是啊,她每打我一次我就记一次,现在都记大半本了,等她老了爬不动了,我肯定如数奉还。”
林之夏被他逗得直乐。
看着面前消除隔阂的两姐弟,肖宴心里又是宽慰又是幽怨。
她这么容易就能接纳别人,怎么就是不肯接受自己呢......
三人吃完饭后,已经八点多钟了。
为了徐开阳的安全考虑,林之夏留他在这里住了一晚。
她拿了一条毯子和一个枕头出来,嘱咐他几句后便回了房间。
徐开阳往她离开的地方看了一眼,确定她关上门后,才将肖宴叫了过来。
“姐夫,你跟我姐是装的吧?你们俩根本就没在一起对吗?”
肖宴低垂下眸,没做声。
徐开阳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保证:“你放心,这事儿我绝不会跟林叔说。”
肖宴冲他笑笑,道:“我跟你姐,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徐开阳叹了口气,“昨晚林叔和我妈说话时,我都听见了,她被那个叫袁满的渣男给伤了。”
“其实我觉得你人挺好的,对我姐也好,她要是能跟你在一起,虽然有点高攀,但我指定放心。”
徐开阳往上挪了挪身子,离得肖宴更进了点,“林之夏吧,就挺别扭一人,她不善长跟人交际,可能有时候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