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夏抬起头,眼睛里水汪汪的,表情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跟你说一件事,希望你......不要生气......”
肖宴勾起唇角笑,“好,我保证不生气。”
林之夏怯生生的往他房间瞥了一眼,“昨天下午,你走的时候......是不是忘记关门了?”
肖宴神色一滞,扭头看过去,眉峰立马蹙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的门是敞开了的。
但他却清楚记得,昨天下午临走前,他是把卧室门关紧了的。
虽然他站在这里,没法看到卧室里的具体状况。
可他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肖宴调整好心绪,率先回眸安抚林之夏,“没关系,我过去看看。”
紧接着,才迈开步子朝那边走去。
林之夏深呼了几口气,见他进去后没什么动静,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来肖宴的卧室。
刚回家那会儿,她只是站在门外大体看了一眼。
只觉得满地凌乱。
这会儿置身其中,才发现情况还要比刚刚糟糕一些。
窗边的木架倒在了地上,上面摆放着的东西散落了个乱七八糟。
原本在橱子里的衣服也都被拖了出来,卷成一团又一团。
床头柜边,有几根数据线被扯了出来,生生咬烂。
桌上放着的玻璃杯,也掉在地下摔了个稀碎。
林之夏记得那是肖宴喝水专用的。
而且最关键的地方是他的床。
雪白色的床单上,遗留了大朵大朵的黑毛,还有十几个排列有序的黑色梅花爪印。
作案真凶都不用林之夏招认,傻子也能猜出是谁干的。
嘟嘟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从肖宴进门的那一刻,它就不知道躲去哪里了。
没办法,自己养的宠物做了孽,这烂摊子林之夏必须得接着。
她抬眸看了肖宴一眼,见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周身的气压低到不能再低,感觉下一秒就要炸了般。
平心而论,这事儿搁谁身上也得生气。
林之夏还是很能理解他的。
“那个......这些东西多少钱......我赔给你。”
肖宴回看她一眼,眼神立马软了下来,“不用,刚好都是些要换的,不值钱。”
林之夏一本正经,“一定要赔的,是我们的过失。”
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往上叠加了。
肖宴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儿,嗓音温和带笑,“姐姐要是觉得非赔不可的话,不如就请我吃个饭吧?”
“一顿吗?够吗?”
林之夏虽然不那么识货,但也知道他是个有钱的主。
他穿的用的东西,应该都蛮值钱的吧!
肖宴眉梢挑了挑,顺势道:“好像是不太够。”
“那不如,我这个月的饭,姐姐都包圆了?”
林之夏:“......”
请吃一个月的饭?
那要是顿顿下馆子,几天不就把她吃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