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教令院绕了一大圈，除了站岗的两个卫兵，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陈曦可以断定这是梦境外，没人是因为整个须弥城的人都被虚空终端拉入梦境。

又绕回净琉璃工坊找[散兵]，根据愚人众士兵的话，找到制造正机之神机体的那一层。

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他，与[散兵]谈话，那人身上的邪恶气息没有omega浓厚，至少陈曦对他的畏惧很少。

“多托雷！”陈曦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还不安分的捏了一下，能感觉到他肌肉的强度。

[散兵]看戏般期待着他的反应，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乖，自己出去找他们玩，我现在有事，不能陪你。”他用手一点点掰开陈曦的手，放下以往的傲慢和漠视，语气和哄小孩一样，转过身去轻抚陈曦的脸。

陈曦一脸倔强:“不要，我一走，你会欺负他的。”

“噗，你觉得我会被他欺负？”[散兵]笑出声来，反问他。

“可是你打不过他。”陈曦依旧用天真的眼神仰视坐在正机之神驾驶座上的[散兵]，语气真诚。

“这孩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散兵]对陈曦的态度改善了很多。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天真的人？和[散兵]当年一样，被[博士]这张脸哄骗，当年[散兵]还懵懵懂懂的时候，把[博士]当作朋友，还和[博士]拥抱过。

自以为彼此是要好的朋友，[博士]却一直在利用他，丹羽的心脏就是被[博士]用刀挖出来送给[散兵]的，拉[散兵]加入愚人众的也是[博士]，然后[散兵]黑化。[散兵]与[博士]做了交易，[博士]给他一颗心脏，他作为实验体为[博士]提供数据、资料。

……

……

事实证明，愚人众执行官都是喜欢小孩的，除了[博士]，这家伙直接拿小孩做实验，毫无人性和良知。

陈曦知道这两个人一见面就要怼，也很有可能打起来，劝说道:“你们两个不能打起来，不然这里的基础设施都会被破坏，要赔很多钱的，到时候潘塔罗涅会生气的，万一不再给我们资金怎么办？”重点是资金。

“学者”:“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小朋友想的真周到。”

[散兵]:“确实不能在这里打。”

两人难得达成共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钱包，啊呸，是潘塔罗涅，不然饭都没得吃。

陈曦继续说:“但是也不能在外面打，会很乱。”

“学者”:“我暂且同意你的说辞。”

[散兵]:“勉强可以答应。”

……

场面陷入寂静，[散兵]轻蔑地看着“学者”，认为自己成神后肯定能打得过他。

“学者”没有理会[散兵]，他的眼睛被面具遮住，陈曦强大的感知力能感知到他一直在注视自己，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陈曦决定主动打破局面:“多托雷，你知道魔鳞病吗？听他们说这种病是治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