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头忙把凳子放到宋悦儿面前,“夫人,你坐。”
宋悦儿坐下,金贤钰也拿过凳子坐在她对面。
他缓缓出声,“悦儿,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全部告诉你吧。反正你现在是我妻子,也是你做决定的时候了。”
于是金贤钰就把他的身世告诉了宋悦儿。
原来他真正的名字叫金贤钰,是云昭国摄政王的嫡子,当年北疆来犯,皇帝就派摄政王和当时的兵部尚书一同率领三十万大军前往北疆御敌。不想,凯旋归来之时,遭到敌军半路伏击,摄政王当场死亡,金家军死伤人数一半,兵部尚书残了一条腿。
死去的摄政王被带回云昭安葬后,摄政王妃一病不起,就带着才五岁的金贤钰去往西双城寻医,却在途中遭遇山贼。王妃为了护住金贤钰,惨死在山贼刀下。
而金贤钰在逃跑中掉入捕猎井,伤了脚,被猎户高二郎所救。
当时金贤钰被母亲的惨死吓傻了,失去了语言功能,成了哑巴。高二郎不知道该把他送到哪里,善良的高父就收留了他,让其成为自己的孩子。
看见他脖子上戴着一块雕刻精美的玉佩,而玉佩后面有一个钰字,就给他起名高钰。
多年来,高父和王氏都将他视为己出。高家虽然穷,但从没有亏待过他。知道他不能说话,高父便节衣缩食也要送他去镇上学习认字、学手语,以后好在生活中使用交流。
后来,金贤钰长大,却一直忘不了父母惨死的场景,仇恨的种子一直在心中生根发芽。
十八岁以后,他一直在默默努力,寻找召集父亲当年的部下,增加势力。还找到当年和父亲一同出征的部下李铁头。从李铁头口中得知,父亲的惨死是皇帝的阴谋。皇帝觉得父亲功高盖主,出了计谋杀害了他和三十万金家军。于是他们便要寻找机会为惨死的金家军报仇,让他们能够安息。
宋悦儿静静地听着,她心中波浪翻涌。既心疼金贤钰,又不可思议这戏剧性的事情。
“悦儿,我们现在做的事是很危险的。敢与那人抗争,是随时都会掉脑袋的事。”顿了一下他接着说,“所以,倘若你知道了这事,现在想离开我,还是将来离开我,我都不会强制把你留在身边的。”
宋悦儿心里好受了一点,可是想到他用迷香把自己迷晕的事,还是气愤不已。
“你这么说,那你为什么还要用迷香把我迷晕,你知不知道,那个迷香量很重,而且我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在梦里死掉?东窗事发,你就来我面前大吐苦水,什么意思啊?”
金贤钰心里一惊,他猛然看向李铁头。
李郁铁头也是心中一颤,小心翼翼地说:“夫人、少主,对不起,我到药房买药的时候,那人只说可以让人进入深度睡眠,丝毫没有提会把人迷晕的事,我又对草药不懂就信了他。”
“少夫人,这事少主他也不知情的,你责罚我吧。”说着李铁头就跪下来。
宋悦儿没有被人下跪的习惯,忙想搀起李铁头,“你先起来,动不动就跪。”
李铁头不起,“请少夫人责罚!”
宋悦儿瞅了他一眼,转而问金贤钰,“你真不知道吗?”
金贤钰立即摇头,“娘子,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这香能迷晕你,我绝对不会用的。”
“我不让你知道这个事情,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这有关生死,我不想让你陷入危险中。”
“你这什么意思?是觉得我不能和你同甘共苦吗?或者过一段时间就把我休了?”宋悦儿问他。
“不是的,我不想休了你。可这个事情很危险……我、我不想把你卷入危险的境地,将来尚若我死了,你还可以好好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