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财母子醒过来时,已经被五花大绑,嘴里塞了棉布。
“呜呜呜……”张财眼里闪着惊恐的目光,没想到陆星染柔弱的外表,如此彪悍勇猛。
门外全是护卫,她是如何进来的?
“我问你答,不然的话,我就把你的手脚砍掉。”陆星染手里把玩着匕首,轻笑道。
匕首的寒光令张财母子后背一紧,忙点点头。
“是李云香指使你来诬蔑我的吗?”陆星染低声道。
张财瞪大眼睛,想了想,摇摇头。
陆星染淡然一笑,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捅进他的大腿。
张财痛得眼珠子都快迸出来了,忙点点头。
“你说的犯罪的过程,也是她教你的吧?”陆星染猛地将匕首从他大腿里拔出来,笑笑。
明明她笑得人畜无害,可张财却痛得脸容扭曲,不知作何回应。
陆星染不理会他,又来到张母面前,淡声道:“让外面的人撤走,不然,我杀了你。”
她将张母推到门口,手中的匕首抵在她的腰上,扯开她嘴里的棉布,淡声道:“说。”
张母吓懵了,只得对门口换班过来的护院说他们母子有话要说,让他们到门口候着。
看到那些护院走了以后,陆星染把张财嘴里的棉布拿掉,冷声道:“说吧,李云香如何找到你,又如何教你害我的过程一一说来。”
张财含着泪,不得不将李云香找到他,又许予二百两银子的报酬,让他把陆星染名声搞臭的事情说一遍。
他心里也有小九九,先把实情告诉陆星染,待她走后,他再报官,至于先前说过的话,只要他死不承认,陆星染也奈何不了他,反正她是女人,比他更看重脸面。
“好,你发誓,今日所说的一切,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假,天打五雷轰,让你这辈子断子绝孙,出门被马车撞死!”
谁知,陆星染又让他发誓。
张财如何肯发誓,他也怕诅咒灵验啊。
“你不说?”陆星染冷笑,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指了指他裤裆的位置。
张财魂飞魄散,忙对天发誓道:“我发誓!今日所说,句句属实,如有说谎…”
一刻钟后,陆星染缓缓站起来,目光倔傲:“你说过的一切,最好记住了,否则,小心报应。”
她轻轻一跃,竟然来去无踪。
张财目瞪口呆,这还是人吗?
还是怀孕的女人。
“儿呀,咱们不搅这趟浑水了,就算李云香身后有尚书府撑腰,陆星染也不好得罪,南阳王若是醒过来的话,不会放过咱们的。”张母帮儿子涂着金创药,抹着泪道,“谁也得罪不起,咱们钱也拿了,跑路吧。”
张财忍着痛,骂道:“不,我要玩死陆星染,她竟敢伤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报官,我要报官!”他喋喋不休道,“快去把顺天府的人找来。”
张母啐道:“人都走了,咱有什么证据,被反咬一口如何是好?”
“我不管,我就要把陆星染拉入深渊,让大家都看清她的真面目!”张财咽不下那口气。
待顺天府派人过来了解情况后,直接冷冷抛下一句话。
“陆星染一个柔弱的女子,如何穿过护院进来,你想败坏人家名声,也说些靠谱的话。”
张财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