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前障塞尉弥陀*萨费彻底成了话匣子。
“哈哈,你说人是不是贱骨头啊!忠心耿耿大半生,没想到东炎朝廷把我们当做了一条狗,就这么抛了,不对,是比狗都不如啊!哈哈哈!”
云光只是灿灿的笑着,这些空掉的十几个酒坛,就只让他脸色有些红,还没有任何醉意。
前障塞尉弥陀*萨费借着酒劲,连连呵斥着朝廷。
“妈的,一帮酒囊饭袋,西域这块地上的人,就不是东炎朝的人了,说丢就丢,祖祖辈辈跟着你们打鞑靼,杀匈奴,打了四百年,死掉的人就这么不认了!草泥马的东炎朝廷!嗝~~~”
“云小子,你说,东炎的皇帝老儿是不是吃屎了啊!脑子里装的全是猪粪吗?还有那些官员,被一些没卵蛋的家伙弄得跟个鹌鹑似的!笑死个人!”
云光也不在沉默,迷离着双眼,轻声呢喃。
“它只是病了,被那些蛀虫弄病了,我很喜欢哪里呢!南阳人杰地灵,洛阳繁花似锦,濮阳麦浪翻涌,还有陈留的那条大河,我记得母亲带我去的每个地方,真的很漂亮。”
“你小子,那车师就不漂亮了?”
“车师也漂亮,后城的荒石滩,车师西北的乌鲁木齐大草原,还有那个巍峨的天山,都很漂亮,只不过是里面的人病了!”
“屁话,病了那就治啊!”
“弥陀*萨费大叔,你知道吗?我娘说过,治她很难呢!可能我到死也见不到治好的那一天吧!”
前障塞尉弥陀萨费靠近云光,伸手揽在云光的肩旁上。
“云贤弟,我发现你也病了!哈哈!”
“大叔,胡说,我身体好着呢!哪里会有病!”
“贤弟,我说的病可不是身体的病,是你的心病!平常可没见你这么多愁善感啊!”
前障塞尉弥陀*萨费这回儿彻底喝高,竟然和差了好多年纪的云光称兄道弟起来。
伸出手指,指着云光的左胸。
“不对劲,很不对劲!平常你这小子可丝毫不关心东炎!今天这么反常?”
“哎呀,我就是顺着您的话有感而发咯!”
前障塞尉弥陀*萨费竖起手指,冲着云光晃来晃去。
“不对,不对,我猜猜,你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姑娘了吧!是不是辅国侯的女儿啊!”
“啊!萨费大叔,这话可不能乱说,这样传出去对人家名声不好!”
“切...咱们哥俩说说还不行吗?又不外传!”
“萨费大叔,你喝多了,乱说胡话,我怎么会喜欢她呢!我只是当她是姐姐!”
云光梗着脖子死撑,坚决不承认。
这个节骨眼上要是传出去自己对利亚德家族的大女儿有意,与其有婚约的家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前障塞尉弥陀*萨费小声的同云光说着悄悄话。
“你小子就以为自己藏着掖着的紧,你老哥我可是过来人,还不知道你眼神里那是喜欢还是尊敬?”
“想当年啊!我看到自家婆娘也是那个眼神,不过我命好,嘿嘿,人家可不是贵族大小姐,和你小子比武我输了,这点我可赢了!”
云光笑容苦涩的摇摇头,没有在反驳前障塞尉弥陀萨费的话。
“小子,忘了她,等你长大成人离开这里,你这条猛龙,不应该困在这里!这里太穷了,养不肥你!嗝~~~”
“萨费大叔,是龙是虫只是在于自己,这地不肥,那就把它变肥呗!”
“哈哈哈,果然没看错人,你这脾气我喜欢,走,大哥带你去我家,给你看看我的大宝贝!你喜欢挑一件!”
云光扶起脚步虚浮的前障塞尉弥陀*萨费,冲着店家呼喊了一句。
“掌柜的,今天酒钱忘带了,明日在过来给你结账!”
“云队率,你这哪里的话,小店今天就算请你们两位将军的了!”
“无需多言,吃了东西就要给钱,没说的!明天来结账,走了!”
这点酒家的老板目送着两人离开自家店铺,欣慰着摇着头。
城里他们最欢迎的也就是这两位了。
虽然云队率来的时间短,可那正直的品性,没人不竖着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