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利落的横扫，竖劈，没有太多华丽的招式。

可就是这么简单朴实的招式，一条条性命转眼间就消散。

呜呜狂吹的狂风，仿佛此刻是云光的伴奏者。

这里就是他的舞台，专门为他布设的屠宰场！

溃败之后，放一千头猪都能让胜利者抓好几天，人却不同，投降放弃抵抗那是一片连着一片。

野兽受伤只会越发凶残，而拥有感性的人，在这般打击下，能转身迈开腿逃跑都算是大勇气了！

飞溅的血花，此刻同雪花将这里变得越发妖艳，血气的味道顺着狂风吹拂，弥漫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

“杀！！”

此刻双眼通红的云光大喊一声，在这片旷野中宛若虎啸山林彰显自己威视的王者。

察豺看着已经朝自己抡过来的长枪，拼尽全力抬起弯刀挡在胸前。

一声闷哼，一口鲜血，还有泛着剧痛耷拉下来的手臂，让他顿时明白，他们遇见了什么怪物！

倒飞出去宛若被人丢弃的破布袋的察豺，将一匹马儿撞倒之后，跌落在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逃啊！逃啊！”

“别杀我！别杀我！”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

无数游牧鞑靼兵卒抛弃胯下马儿，手脚并用爬着朝来时的路逃窜。

眼前的场景太过骇人，打了那么多年的仗，都没遇见这般情况！

一个完整的人，就看见一道银光闪过，要么没了头，要么变成两截。

而且那个挥动武器的人杀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快到已经在他们的军阵中来回冲杀了五回了吧！

五回！

一千来人，就在这五回下，能喘着气的有四百都是命好！

还有远处放弓箭的家伙们，他们从来没有感受过那么密集的箭雨。

魔鬼！

长生天在上！

这是一群吃人的魔鬼！

活着的鞑靼游牧们疯狂的逃窜，就想要远离这个血色的地方。

云光此刻仿佛是从血中洗了个澡，从头到脚都是一片血红。

不太宽厚的后背还插着三根零散的箭矢。

可惜杀戮的兴奋让他根本顾及不到身后的疼痛！

同样都是人，赤条条来到这个世间，屠杀起来却是最无情的生物。

没有怜悯！

没有仁慈！

没有借口！

没有理由！

也许这只游牧鞑靼只是路过，也许这只游牧鞑靼还能同他们其乐融融在一起度过这场大雪。

可惜，对面是游牧鞑靼，云光不敢赌！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大自然的法则，也是游牧们信奉的东西，他们只会害怕强者。

“全军听令，出击！不要放走一个溃兵！！”

“喏！”

云光嘹亮的声音响彻苍穹，没有任何感情，可是此时却让人不由自主觉得头皮发麻！

后城的这些兵卒冲了出去，将杀戮蔓延了上去。

距离后城城寨往前十里，这是一道鲜血和尸首铺成的路。

漫天白雪中，这是一道猩红刺眼的路。

大杀四方的云光，弯腰抓了一把地上的雪，抹在脸上好几遍，才将自己被血液浸透的面孔漏了出来。

回头望着陆陆续续被收拢起来的游牧鞑靼俘虏，眼神中的感慨愈发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