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让邹菱红了脸颊,感受着捏着自己手掌的粗糙,此时让她心痒痒!
微微抬头,余光中看到云光神色如常,不知道为何,心中就起了逗弄一下他的心。
“是我用劲大了吗?”
云光察觉到手心被自己牵着的手,轻轻的挠着自己掌心。
还以为是他力气用的有些大,捏疼对方,赶忙松开了不少。
不过还不等他松开多少力气,邹菱的小手掌反而用力攥紧了不少。
“没有~~”
要不是云光听觉敏锐,邹菱苟着头,如同呢喃的声音,他还真的不可能听清。
“这样啊!那要是我哪里用的气力大了,你就说,可别忍着!”
邹菱对云光直男式的发言,心底暗自说着笨蛋,可最后还是脆生生的点点头。
.................
“苏梓涵,你不看了,这么着急回去干什么?”
黄琦这边还在人群中看热闹,回头就发现苏梓涵已经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赶忙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并且大声呼喊。
这次苏梓涵跟着黄琦来看一下车师的烟花灯火,也只是想要看一看风景。
不过没成想就遇到了那个血夜让那些游牧鞑靼胆寒的人。
碍于身份原因,她无法上去说一声感谢,只能默默的在远处献出她的敬意。
望着那位将军和那个女子的交谈,心中也泛起了涟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苏梓涵眼神猛然亮了起来。
是啊!
为什么不去后城参军杀鞑靼呢!
想到这里,就记起了那个火光滔天的夜晚。
想起了那位威武霸气的将军,也许跟在这位将军身后,恐怕不愁找游牧鞑靼报仇的机会把!
“黄琦,我不看了,身子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苏梓涵僵硬的回头回应着黄琦,悄悄的扯了个谎言,快步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黄琦站在原地,将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拿着小花灯发着呆。
“还打算送给你呢...”
花灯之上,画着的正是一副百年好合的图案,甚是喜庆。
苏梓涵这会儿,心中去后城参军的念头,犹如瘟疫,疯狂的在心底蔓延。
女人参军那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中原王朝在儒家文化下思想僵化,女人就是传宗接代,相夫教子伺候人的存在。
中原可不比周边蛮夷小国,可没有鞑靼女将,乌桓悍妇这样的存在。
打天下是男人的事,女人靠边站。
当然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事,骨架差异,肌肉强度,都让男人在冷兵器时代,毫无例外的碾压女性。
除开个别变异的个体,这是这个时代不变的定律。
苏梓涵回到再次挤满了各色女子大通铺,找了把剪刀,开始比划自己脑后齐腰的长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这是儒家文化下贯穿治国的孝道之首,也是宣传了四百余年的理念。
寻常人在这个社会风气下,除开罪大恶极之人被施了刑罚,可没几个敢对自己身体上任何部位下手。
现在苏梓涵家人都死绝了,这副身体也在那个夜晚肮脏不堪。
种种遭遇,对她还有什么孝可言。
复仇的怒火,让她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齐腰的长发动了手。
也许自己日后可没时间打理这头乌黑漂亮的长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