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达勃涵溶冷静归冷静,可胸中的怒火却始终无法熄灭。
无处可撒气的他,快速转身,将跪伏在脚边的一位东炎奴隶掐住了脖子。
另一只手也掏出腰间刀把上镶金带银的匕首,恶狠狠的不断捅在瘦弱的身躯之上。
这位被掳去的东炎女子,四肢胡乱蹬踹,求生欲的爆发,让她对着心底恐惧的源头,一拳拳砸了上去。
可惜软弱无力的拳头,只是做着徒劳的挣扎。
很快刚才还活生生的女子,这会儿就只是瞪大瞳孔,无神的望着王庭的帐顶。
似乎在说着命运的不公!
脸上溅满血迹的右贤王达勃涵溶,随意的站起身,抹了一下溅在脸庞的鲜血,将手指上的红色放进了口中。
“呸.......”
随后一口带着颜色的唾沫被吐在一旁。
“呼...”
右贤王达勃涵溶深深舒了口气,经过刚才那么一下,怒火也削了不少。
场中的人除了瑟瑟发抖的东炎奴隶,其他人面色如常,根本没有因为死了一个人而感到不安。
你会为宰杀掉的羔羊落泪吗?
这些东炎奴隶,在他们眼里,就是会行走的两脚羊。
这具腹部千疮百孔,脖颈也有清晰掐痕的尸体,被人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拖了出去。
王庭内瑟瑟发抖的东炎奴隶来不及悲伤,着急忙慌的跪倒在一旁处理着血迹。
很是害怕做的差点,接下来被那样对待的就是他们!
右贤王达勃涵溶因为刚才一番运动,额头上满是汗水!
将被汗水浸湿,散落在一旁的长发,随意的撩在脑后,转头问着自家叔父。
“叔父,那您说,需要怎么办?”
上了年纪的老者沉吟片刻,缓缓道出了他的打算。
“同他们示好,忍让一番,部族现在缺各种日常用品,我们可以和他们做交易!”
“做交易?跟早些年和东炎一样,高价卖给他们病了,年老的羊群和耕牛?”
“嗯!”
帐篷内的气氛很安静,众人都在等待着右贤王达勃涵溶的决断。
右贤王达勃涵溶对于叔父的话当然理解,早些年东炎为了安抚他们,还嫁过来好几个公主。
当时他们也是和东炎这样,吸着他们的骨血,来补充自己战士的体魄。
故技重施不管多少次,他们都会欣然接受。
总觉得是他们震慑住了草原男儿。
也不看看,能打败草原男儿的只有死亡!
右贤王达勃涵溶已经有了决断,示好这活谁不会啊!
只不过早些年他们发展的比较好,根本不用卑躬屈膝的和东炎来往。
反正缺什么东西了,就南下去抢一波,什么问题都解决!
可现在部族的战后的伤病,成了让他报仇的拦路虎!
审时度势才能带领部族走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