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凝望着天边缓缓躲藏进乌云之中的月牙。
云光身后的战马,则一个个用布被缠住了细长的马脸,包裹住钉上了马蹄铁的四肢。
现在乖巧的站在同他战场厮杀的兵卒身前。
调皮点的还用马头蹭着骑着自己,前去战斗的兵卒脸颊。
“上马!出击!”
云光跟在邹菱身边,对于如何用夜晚明亮的月亮配合闪烁的繁星,确定大概时辰已经得心应手。
待到月亮到达了出击的时间,云光立刻翻身上马,嘹亮的喊声回荡在空寂的荒村。
布条包裹住的马蹄,踩踏着地面,声音显得很是沉闷。
没有平日里一阵阵清脆的踢踏声。
五十里的距离,纵马驱策,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
一马当先在前开路的云光,借着零散的月光,还有对方插在各处的火盆,很快看清了驻扎点的内部情况。
这些家伙顾头不顾腚,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已经被完全困死的精绝,还有援兵从他们后方而来。
简易扎起来的驻扎点,只对着面朝精绝的方向,设置了拒马、栅栏。
后方的位置除了堆放的物资,还有林立的帐篷,根本没有任何阻拦物。
包裹住的马蹄,造成的动静直到双方距离五百步的时候,才被一些还未入眠的兵卒察觉。
可惜五百步的距离,在轻骑兵的眼中,就是一段转瞬即逝的距离。
没有丝毫阻拦,轻松的犹如逛自家后院。
云光踏入营区的弓骑兵,直接成了直插对方心脏的一把尖刀。
一时间熊熊火光,惊慌叫喊,还有洒在帐篷上的血液。
原本波澜不惊的于阗驻扎点,自从云光冲进来的一刹那,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云光捏着长槊,左砍右扫,将拦在自己面前的一切活的生物干净利落的带走。
顺带哦还将林立的火盆,挑飞到一旁的帐篷上,让火焰燃烧的更加凶猛。
冲锋陷阵的云光目标很明确,擒贼先擒王。
这个驻扎点最大的帐篷,根据密卫的情报,哪里就是于阗将领的休息地区。
驻扎区的骚乱,当然让传令兵踉踉跄跄的跑进了自家将军的营帐。
今晚玩了个痛快的于阗将领,还趴在光溜溜,脸颊泪痕清晰的女子身上。
酒精作用下,这会儿正在呼呼大睡。
“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袭营了!”
这位于阗的将领因为耳边的争吵,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做了起来。
“是精绝袭营吗?伤亡怎么样?”
意识虽然模糊,可围城之时,这位于阗将领不是没有遇见过袭营。
这在他看来,都是对方不愿投降后的垂死挣扎。
他们粮草充裕,兵员众多,对方能掀起什么浪花啊!
恐怕突破他们挖的沟渠,还有拒马都要伤亡过半吧!
“将军,不是精绝的人,是有人从后方突袭我军营区,现在已经开始烧营了!”
传令兵的这话,让这位意识还迷糊的于阗将领顿时怒睁双眸。
整个人也条件反射的站起身,丝毫不在意自己胯下什么都没穿。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