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帝平常不处理政事,也是人尽皆知,可现在重开西域的动作也汰快了吧!
刚放出消息,现在不但决定了重新整合西域,而且连人选都准备好了!
这是要夸赞陛下胸襟豪阔呢?
还是说陛下武断独行呢?
“张大家,陛下亲自开金口说的事情,难不成还能有假?难不成在做的诸位不满陛下重开西域?”
“濮黄门令赎罪,老臣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老者张宴也明白刚才的失语,赶忙抱拳躬身嘴里连连道歉。
大黄门令濮文温也没有在意,捏着茶盖轻抚着茶杯表面。
“张大家,杂家也知道,你们张家儿郎想要为东炎出谋划策,贡献一份力量,可现在西域那块地,还是交给他们自己人来做吧!”
大黄门令濮文温说完这句,整个人端着架子,也不在打算和他们掰扯。
这些人早些年看不上自己,也就是因为这事才会对自己毕恭毕敬。
虽然重开西域长史府和你们一点也搭边。
可这是上门询问的语气和态度吗?
“濮黄门令,不是老臣托大,西域之事复杂,若被本地人掌管西域诸事,必定会引发更大的祸患啊!”
“有没有什么毛病,让他们自己人解决不就行了?就像张大家的家族,为了西域奔波了多少代?还不是走后立马就成了一团乱麻了吗?”
在场的人一时间语塞,不少通晓人情世故的人,这会儿使劲给还想问出口的张宴打眼色。
张宴虽然上了年纪,也是出身军旅,但还算通晓人情世故。
这会儿也知道这位大黄门令没想着和他们细细言语。
匆匆交谈几句,一个个都起身告辞。
众人站在府邸门前,互相张望一下对方,可惜这会儿都不知道从何处言语。
朝堂上面的事,现在可被宦官们插手,他们没有一丁点话语权啊!
上了年纪的张宴这会儿,没了此前上门时的精神抖擞,疲态的模样一览无余。
“现在城里有人传言,说是西域来的那个,赶着好些个车辆进入了正阳街,随后又空着出来了?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叔父,这件事好些个正阳街,那边的世家之人都看见了,还是那位西域戊己校尉王卓领着进去呢!”
张宴听见这话,昂着头,缓缓闭上眼睛,嘴唇也微微颤动,想要说些什么,可嘴里只有粗重的喘息。
痛心疾首的模样让在场的不少人赶忙上前搀扶一二。
可没想到张宴直接一甩胳膊,不让这些后辈还有和他一同共事过的老哥哥们搀扶他。
“我还没老,还能走的动!也还能骑马杀敌呢!”
颤抖的嘴唇吐出的话语也有些含糊不清,可这也是戎马半生的老将军最后的倔强。
西域那么重要的地方,西域那么复杂的地方。
没想到最后重新纳入东炎的诱因,没想到是一个西域的小将官想要买官。
耻辱啊!
耻辱啊!
想我堂堂辽阔东炎,治下贤臣良将不计其数,可现在这个世道,却是奸臣当道,魑魅称王。
张宴不是没想过联合老哥哥们清君侧。
可到头来却发现,买官买的最凶的还是那些豪族世家。
这个帝国,没想到,助纣为虐,残害忠良的还是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