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纪的弥陀·萨费还在感慨,大门就响起三声很有节奏的敲门声。
这么长时间,还有敲门的力道,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
“进来吧!”
大门推开,和他预料的一样,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典韦。
从秦府借口踢球离开,城中转悠了好半天。
最后思来想去,典韦想去的地方也就只有这个小院子了。
“教官好!”
对着老教官典韦很是恭敬的行着礼节。
弥陀·萨费也没有丝毫架子,摆手示意典韦随意点。
“好了,不是在军营,别行礼了,来陪我坐会,等一下我闺女她们,收拾好了就去赴宴!”
典韦羞涩的摸着后脑勺,有些拘谨的坐在了老教官身边。
两个营区出身的悍卒,不说知根知底,但也没什么可以聊得话题。
一时间气氛微微有一丝尴尬。
过了半晌,弥陀·萨费才平淡开口。
“今年你十八了吧!”
“教官,是的!”
“这么说到了秦国婚娶的年纪了?”
“嗯!嗯!”
“有没有相好的姑娘!”
一板一眼的问答,有外人在场准会觉得好笑。
典韦听闻教官询问这么一句话,只是抬起眼眸匆匆瞥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屋所。
那里面传来的是雅拉·萨费的声音。
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低着每日风吹日晒得有些黑红的脸。
弥陀·萨费也当然知道这个不说话小子眼神的含义,会心一笑。
装作不在意的开口言语。
“雅拉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说说媒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上门说媒,这孩子舞刀弄枪的,恐怕没几个男娃娃喜欢...哎...愁死人...”
要是云光在身旁听到自己老上司的这番言语,白眼恐怕都能翻到后脑勺。
只不过憨厚的典韦,哪里明白弥陀·萨费老人话语里的含义。
顿时有些着急的抬头,喘着粗气想要开口反驳。
可是话到嘴边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言语。
暗中观察典韦模样的弥陀·萨费在典韦注意不到的地方,露出老狐狸般的微笑。
还不等继续开口,房门就被推开。
“铁憨憨,你来了啊?你们俩聊啥呢?”
“没聊啥,就是说你们俩啥时候能忙完,在磨蹭磨蹭,太阳都要下山了!”
雅拉·萨费牵着嬢嬢的手,没好气的对着坐在石凳上两个男人做着鬼脸。
“今晚这么重要的时候,当然要好好打扮打扮,难不成灰头土脸的进去,臭老爹,你可不想他们说萨费家的闺女没教养吧!”
弥陀·萨费被女儿怼了个哑口无言,好气又好笑的摇头叹息。
“好了,走吧!别磨蹭了!”
雅拉·萨费大声呼喊一声,牵着自己亲昵之人的手,朝着大门走去。
.......
车师城里前天时间,众人还在为那日对违法处置官员力度之大津津乐道。
现在却被这个宴会都吸引了目光。
这次邀请的人可不少,从军营的武将,到为地方做贡献的官员,还有一直勤恳工作,是秦生产标兵的普通人。
这件事本来准备了好长时间,没想到被突如其来的黑心棉打乱了节奏。
好在还是在入冬前的一天,将这件事尘埃落定。
宴请的宾客众多,都是这几年为秦做出突出贡献的人。
从科学研究,到农忙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