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濮文温势单力薄,找了一圈,才发现没有比西域的云光,这个实力强硬的合作伙伴。
现在虽然西域都护只是一个正三品的官职,可人家握有兵权啊!
这一点可就要比其他一些想和他结交的豪门强大不少。
除开边疆之地,中原大地内的兵权可几乎都捏在皇帝手中,哪怕一些王爷,也没有办法圈养兵卒。
当然明面上没有,可私底下却总有一两千私兵。
只不过无伤大雅,皇帝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反正权利的大头,可是被皇帝刘宏通过卖官的利益链接巩固在了身边。
民间反叛声日益高涨,可还没有听见哪个地方的豪族也倒戈作乱。
中常侍濮文温闭着眼,伸手很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心中盘算了起来。
本来还打算将云光调往司州,他们二人联手,掌控皇帝所在的地区。
这么一来他的位置也能巩固,可不会被他人随手碾碎。
可是现在那位云都护,推脱的令人心疑啊!
现在这场大疫肆虐,恐怕更加有理由推辞了。
思索到了这里,宦官濮文温心中已经有了计量。
轻轻招手对着服侍在身旁的干儿子,对着耳边低语一番。
“办事利落些!”
“干爹,孩儿知道了!”
半眯着眼睛的濮文温,嘴角带起自信的笑容。
低声自言自语的呢喃。
“杂家还就不信你不上钩!”
.....
天花大疫弥漫,敦煌郡里也人心惶惶。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事,现在天花被扑灭在了哈密境内。
而且秦侯国也开始全面接种牛痘的场景。
刚出生的幼儿也没有例外,或者说新生幼儿是专门照顾的对象。
大部分时间驻守在敦煌郡的秦侯国之人,轮番离开,依次种了牛痘。
再次返回到了他们平日里遮掩做事的地方。
秦商令叶帆埋首在案桌之上,将一份信件读完之后。
也没了往日的不屑,撑着下巴读着信件上有些语句不通的话语。
这还是濮初七发来的信件,说着长安的恐慌,说着自己的害怕。
还有得病之时,那段时间的痛苦。
彼此之间,长时间信件往来,叶帆也没了往日的那股不屑。
他叶帆和宦官胞兄濮初七虽然不是一路人。
哪怕现在信件交流,也只是为了帮助主公安慰局面。
可人心是肉长的,时间长了总会有些变化。
叶帆没有把濮初七当做至交好友,心底只是归成了普通朋友。
这种关系,只是平日里互相往来信件密切了不少。
叶帆没有像往常一样,将书信随意焚烧丢弃。
还是郑重的折叠放好,夹在了身后的书架之中。
提笔对着面前的信纸,琢磨着要如何回信。
可不能在自己写出的信件上,暴露出一点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