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吃吃,该喝喝。
甚至还能用自己皇帝的权力,来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长安的大疫还没处理好吗?”
中常侍之一的张让侍奉在身前,卑躬屈膝,模样很是恭谦。
“陛下,大疫太过严重,长安还无法应对,不过太医署,还有各州医者都在赶赴此地!”
“哼~~一群酒囊饭袋之徒!这点事都办不好!”
皇帝刘宏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单方面已经宣布了自己的意思。
“陛下息怒,医者未尽心尽力,其心可诛,然大疫之事,实乃天灾,医者也殚精竭虑!”
“没办好就是没办好,废话怎么那么多!”
皇帝刘宏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瞥了一眼跪倒在地,为长安疫情努力的医者开口求情的濮文温。
“陛下赎罪!陛下赎罪!”
皇帝刘宏顿时觉得没有意思,慵懒的挥挥手,开口轻语。
“给朕挑选些美人儿,可别有什么灾病带到宫中,至于长安之事,要是不做出个眉目出来,杖责吧!”
“喏!”
一行宦官作着揖礼,弓腰颔首,倒退着退了下去。
皇帝要在这个节骨眼,还要找寻民间美女,身为皇权下的第一把刀。
这些宦官哪里不会尽心尽力。
毕竟要是没有了皇帝在背后,他们的屁股下面的位子也坐不稳。
退出皇帝在洛阳的寝宫,大宦官张让抬头瞥了一眼同样是大宦官的濮文温。
别看他们都是宦官,可只要人存在的地方,必定会有小圈子。
特别是中勾心斗角的皇宫之内。
“濮中常怎么还关心那些看病的家伙了?”
中常侍之一的濮文温,也面带微笑的望着和他现在同级的同僚。
“大疫灾情,无法人为控制,这是情理之中,我也只是照实说罢了!”
“哼~~钱也要,名也要,濮中常可是有点贪啊?”
“何来名?何来钱?为皇帝做事,为帝国分忧不是份内之事吗?”
“牙尖嘴利,没想到倒了你的干爹,你现在成了别人的干爹了呀!”
“这还不是张中常愿意放权,有容人之态啊!”
“杂家也不说什么,冯毅那人是我干儿子,还望在你那边做事别吓到孩子!”
濮文温轻轻一笑,也明白和他同为宦官,职位是中常侍张让的意思。
这个家伙果然不老实,已经打算开始在他碗里夺食了。
“张中常开口,后辈当然不敢忤逆,可西苑署繁忙异常,需要经常往来奔波,您可要嘱咐你的干儿子别太劳累,跑死在路上了!”
皇宫内的权力斗争已经到了针尖对麦芒的时刻。
一众文人武将都已经是宦官手底下的狗,那么这些此前联合起来的宦官,现在也开始了狗咬狗。
毕竟谁都想做权力最大的那个,站在皇权之下,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也就是彼此了。
俩人轻哼一声,各自领着小宦官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