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州牧王卓见到众人犹豫,心底里可是鄙视不已。
面色上却还是平淡如常,上下打量一番,委婉开口。
“这事你们不行啊?我还以为我云弟家族里的人,各个能文能武呢!现在目前官职紧缺,这个剿匪职位无法胜任,那就在等些时日!”
云家上门来的五人,听见这话顿时着急起来。
等些时日,是等一年,还是两年啊?
这一下再也没了刚才犹豫的神色。
“王州牧,我云家子侄可以胜任,可以胜任,必定会剿匪凯旋!”
云家的人,现在可是抓住这杆救命稻草,死活不打算放弃。
家族已经颓靡了快十年,再怎么吃老本也有个度。
要是在拖下去,他们云家别说还是陈留豪族了,能做个富户都难了。
兖州州牧王卓望着众人难办但硬着头皮还要顶的模样,心中对自己贤弟发来的信函越发认同。
这些家伙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过现在也不关他的事,剿匪要是没有成功,向上走那可就要另说了。
身为军卒出身,王卓当然清楚剿匪的难处。
要是剿匪那么容易,可就不会有占山为王的贼寇了。
兖州州牧王卓拱手行礼,告别一声,登上自己的马车,朝着打算前去休息的地方。
留在原地的云家众人,一个个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神色颓废。
众人回到府衙,一些坐在堂屋里的家族长辈就围了上来。
“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
五人面露难色,可还是将拜访的事情说了出来。
“办妥是办妥了,可...”
“支支吾吾的藏什么啊!有什么直说!”
“兖州州牧王卓给了两位侄儿一个剿匪的差事!”
五人中的一位长者开口言语,惹得堂屋里的云家长辈顿时情不自禁的低呼起来。
“怎么会寻这个差事?”
“王州牧不知道皇宫里的中常侍给他写信了吗?还有我们家的那位子侄不是和他关系甚好吗?”
“是不是听错了,剿匪这个差事怎么能轮到我们头上?”
.....
堂屋内的云家长者七嘴八舌,让这里变得嘈杂无比。
堂下此前上门拜访的三位长者,坐在椅子上叹气一番,耐心的开口应答。
“没有错,就是剿匪的职位!”
“那个王州牧说了,兖州职位紧缺,要是不做这个,还要等一些时日!”
“等一些时日也没给个明白话,现在不把这件差事应下来,谁知道还能等多久!”
云家长者再三确认之后,面露愁容的坐在椅子之上,一个个唉声叹气的模样,就好像府里死了人。
他们云家早些年可是文学豪族,上阵杀敌出个将军,可都是从来没有的事。
现在除了那位还闹着脾气的子侄,云家哪里会出现战功赫赫的将军。
如果那位子侄在府里多好。
可惜没有如果。
云府里对于派遣给族中子弟剿匪的职位,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下来。
别说打架动手,就是提着刀比划几下的云家子弟,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着剿匪的赴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