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序啊!去什么外面,早就准备好床铺了!”
“进了自家,怎么还能让守序你出去找客栈啊!来,这边,房子都准备好了!”
......
“那就谢过诸位叔伯了!”
云光也没有拒绝,直截了当的应答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将怀中劳累的邹颖横抱而起,跟着领路的长辈还有云府的仆人,离开了这座厅堂。
云光虽然离去,可刚才起身笑脸送别的一众长辈,在看不到云光的身影之后,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互相抬头张望一番,随后无奈的摇摇头。
没有人出声离去,现在这个场合,还需要他们相处一个对策来。
可是谁也没有先开口,众人都只是沉默以对。
过了不知道多久,才有人幽幽的开口埋怨起来。
“现在这孩子出息了,可还是记着当年的往事,难啊!”
“如此大逆不道,当年错事不在我等,现在怎么还是他来兴师问罪?”
“呵?刚才守序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样说?还错不在我等?没有护住这孩子,还为了能息事宁人,直接逐出家门,这去哪里说理都是人家占理。”
“哎...谁能想到最后成了这般模样啊!”
“伯明,那是你儿子,要不然等他休息好了,你去说说,骨肉血亲,再怎么说你也是那孩子的父亲。”
进门开口搭话,结果被云光怼了个哑口无言的云晟,现在抬头张望着族内的叔伯长辈。
神色无奈的摇摇头,语气有些不忿的开口。
“当年逐出着孩儿,我也挽留过,可你们听过吗?族中祠堂内的家法严峻,我无话可说,可现在还要我去,我也无话可说。”
云光的父亲云晟,将当年的隐情毫无遮掩的在此地说了出来。
他虽为嫡出,可府内也有着其他叔伯嫡出的孩子。
论辈分也是他兄长,族里虽然不是潇洒,可也要比庶出的一辈好上不少。
但终归有些事他没有决定权和发言权。
云光的父亲云晟抬头环视一圈,随后拱手作揖。
“晚辈告辞。”
.......
云府厅堂内的人,目送着云晟甩着袖子离开。
途中几人想要开口挽留,可最后也只是张张嘴,没有说出话。
.......
云府里的另一头,云光也将劳累的邹颖交给了她的亲姐邹菱。
他自己则靠在这座房屋的门柱旁,打量着阔别已久的景色。
抬头四望,也看见了不少探头探脑,藏在记忆里比较熟悉的人。
抬起臂膀,伸手招呼着躲藏在假山灌木丛后的一众身影。
这些尾随而来的年轻人,察觉云光的手势之后,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朝着云光奔跑而来。
“十七哥...”
“十七弟...”
众人叫法不已,可似乎知道门内还有旁人休息,一个个压低着声音。
云光也在众人的簇拥下,稍微走路远离了一下这里的房屋。
“你小子,都长这么大了啊!”
视线中的同辈之人,云光很熟悉,却又有着一丝陌生。
变化太大的容貌,让云光除了有点印象,基本上都对不上号。
好在众人也赶忙为云光更新着沉寂已久的记忆。
环顾四周,云光很是随意的提了一句。
“怎么没见云阳呢?”
孩童时期,同为庶子出身的云阳,他云光很有影响。
除了名字含义相同,还有他身体虚弱,老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随着云光的询问,场内的不少年轻人,一个个都沉寂了下来。
最后还是有人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
“十七哥,云阳前年病重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云光微微有些晃神,但随后也只是摇摇头,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