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宗教分子,云光给与的态度就是监视防范,驱逐这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云光不是没想过。
可秦侯国境内也有不少信仰这个伊斯兰教,但也同样遵纪守法的普通人。
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云光合上了手中军报,反手打开了今年新年无法归家的邹颖信函。
巴尔楚克的连环杀人案比想象的复杂,再加上案发细节保护不完整,按图索骥都有些麻烦。
要想等案件水落石出可还需要些许时日,假若对方不在作案,选择收手,变成一桩悬案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云光读着信件上义妹的牢骚,嘴角不由自主的带着温和的笑容。
想起明年六月中旬安排好的婚典,云光嘴上笑的比花儿还灿烂。
国色天香的姐妹俩共侍一夫,这种齐人之福可没几个能体验的到。
光和四年(公元181)年末的最后半个月。
洛阳京都的密卫线报,传来了今年最后一份情报。
除开老生常谈的中原叛乱,就是止不尽的朝堂权谋。
潦草翻看几份后,云光就没了心思,现在中原缺饷,那些人生怕自己开口要军费。
不想淌浑水的云光,也就随了他们的意愿,把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
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封疆大吏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混吃等死。
西域这种苦寒之地,可没多少人想接手。
洛阳京都穿回来的线报,让云光在意的则是,一位老臣,也算是自己老上司的离去。
张奂,字然明,敦煌渊泉人,曾率二百人击破南匈奴七千人,期间大小功绩无数,端的上是在世人杰。
可岁月无情,终归还是带人离去。
同这件死讯默默无闻相对应的一人身死哀伤,万人哭泣悲哀可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皇帝身边额大宦官,曹杰身死。
当今皇帝大悲不止,命人用国礼厚葬。
云光把玩着这份线报上,离世之人的不同待遇,心中冷笑不止。
为国鞠躬尽瘁之人身死离世,除开亲族好友,门下学生,几乎无人问津。
另一边趋炎附势之徒,未做出任何利国利民之事,只晓得拍马哄骗,却成了要举国同哀的大忠臣。
“哼!!!”
云光阖上册子,随手将其丢在桌面之上,头也不会的离开了书房。
紧了紧身上裹着的厚棉花裹袄,朝着自己娘子所在的房屋走去。
今天线报看的云光是一肚子气,去看媳妇消消气。
........
贵霜帝国,克什米尔。
一分为二的城市中,被贵霜帝国掌管的城池的一间宽大房屋中,此刻却聚满了头缠包巾,络腮胡子老长的本地人。
为首之人操着一口口音十足的本地话语,对着台下的人发号施令。
“再过半个月,就是他们那些异教徒最为欢庆的节日,届时防御必定松缓,也是我等最好的机会,尔等知晓吗!”
“知道!!”
“都给我大声复述一边尔等的任务!!”
“离开边防关卡,混入对方领土,深入远离对方军卒活动范围,然后见人就杀!!!”
团聚在房间中的激进教徒,此刻神情激愤,对于自己口中的言说的事,根本没有半点害怕。
“很好!!!安拉的战士们!!这件事情办成,在安拉的召唤下,你等将是他们麾下最英勇的战士!!为了安拉!!!”
“为了安拉!!!!”
激愤的喊声渐渐停歇,随着人群散去,这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此前台上站立喊话的人,也被自始至终站在角落里看着这场演讲没有说话的男人拦住。
“妎茼,你知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这是在挑起战争!!!战争!!安拉的教义可是信奉和平,求知真理,你知不知你们这么做是在肝肾们,安拉的教义中,你们才是邪恶的异教徒!!”
此前喊话的人没有在意站在自己面前同族的口水喷溅,很是平静的凝望着和自己还算熟悉的人。
“你知道吗?现任苏丹已经快不行了,二王子不想坐以待毙!”
这句话平淡的从这位男人口中说出,让此前神情激愤的男人也呆在原地。
现任苏丹子嗣众多,可王位只有一个。
而为了王权安稳,每任苏丹,都会杀干净自己的血脉兄弟姐妹。
假若不想进入这个是非圈,早早离开才是上上之选。
可能真的抛弃所有,甩开袖子离开的苏丹遗子又有几人呢?
现如今贵霜帝国虽然是大王子继位声音高涨,可现任苏丹没有开口,一切都还没有做成定数。
“二王子多年从军,虽然得不到几位宗教内的牧首支持,可是比连骑马都不会的大王子在某些事情上要得到很多人拥护。”
“假若战事一开,二王子就是保卫帝国的英雄,英雄得到的可要比普通人多很多!!”
此前台前喊话的男人,轻轻抬手拍了一下呵斥自己的同族肩膀,低声呢喃一声。
“有些事安拉说了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