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现在易所那边还有羊皮贸易,还有那些商人拿着我们造的机器,为鞑靼处理羊皮,最后在将大车大车的财物同鞑靼交易,最后有变成鞑靼欺辱我中原百姓的资本,这可真是叫我夜不能寐啊!”
“吴师兄,你说的这番言语我也理解,可那些事轮不到我们来插手,也许都护有他的想法吧!”
见识过这位吴姓学子口中之事的同辈学子,神情失落的开口言语。
这样的事他们插不上手,没法做出任何改变。
“可那也不能让鞑靼在那么舒坦啊,不能看着我们的同胞被鞑靼肆意蹂躏而置之不顾啊!假若今日同鞑靼开战,我必参军入伍,要去为受难的他们讨回公道。”
在场的学子看到某些人如此群情激奋,也有些一头雾水。
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不明白除开西域之外水深火热的世道。
毕竟双方家境不一样,不是每个人的家庭都能有能力支持他们去北游,或者去其他城市体验不一样的生活。
随后这些还未真正见过惨状的学子,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吴师兄,漠北鞑靼那边真的跟你说的一样,把咱们同胞当做牲畜吗?”
吴姓学子望着开口疑惑询问的同辈,心中没有半点厌恶,语重心长的开口解释。
“我知道在座的一些人蒙头埋入书海中,不闻它事,可也要抬头看看周围,看一看西域之外残酷的世道,我等求学,不就是为了印证都护口中科技兴邦,创造美好世道的号召吗?可现在那些改善民生的技术,却成了一群恶狼压榨我们中原同胞的武器,这真的是合理的吗!”
吴姓学子深深吸了口气,调整语速。
“在座的各位要是碍于家境压力,没法亲眼所见,那就去蒙赫海尔汗的易所转转,那里现在都是被鞑靼掳掠中原人后贩卖到易所的受难者,其中惨像你们一见便知,而在鞑靼内部残忍之事,都还不足蒙赫海尔汗易所的九牛一毛。”
在场未见识过的学子,被这么一提点,也放在了心上。
他们身为西域境内三大高等学府的学子,去往蒙赫海尔汗的花费可要比去往乌里雅苏台要少的多,再要是节俭点,甚至都不用花钱。
云都护在这方面可是给他们填补了很多福利保障。
这场简单的小交流,却是整个西域大环境的缩影。
见识过法制西域外面的残酷世界,才能体会当下生活地区的美好。
某些人还对秦侯国实行的法制很是有怨言,可在见识了真正的残酷之后,埋怨的话语越来越少。
毕竟也只有云光掌管的西域这块地方,才把人看做是人。
动用民族主义来恢复士气颓废的秦侯国,云光这步棋走的很小心。
母亲徐端静为他也说过,挑动民族主义记起民众血性,甩去颓废,短期内很有效。
可长此以往必会埋下更大的祸患。
可云光不得不如此这般,中原混乱不休,西域在颓靡下去,恐怕没法实现云光心中彻底实现法制运行整个中原的思想。
这步凶险的棋,云光不得不拿出来使用。
只要能让秦侯国走出因为宗教屠杀战争带来的阴影,哪怕是步臭棋,云光也不得不使用。
草原游牧文明同农耕文明积累的世仇,让云光走这一步棋很是简单。
至于接下来怎么收场,云光还要看一看民众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