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本来就是我份内之事,有什么辛苦不辛苦!”
邹菱妩媚的白了一眼自己夫婿,就想起身离去,派遣密卫负责探听这件事。
可人才刚刚站起,还没迈步走动,一只柔荑就被云光粗糙的大手攥住。
转身回望云光侧脸的模样,邹菱没好气的伸出手指头轻点他的额头。
“都什么时候,还作怪?”
云光没有说话,只是侧着脸伸手轻点一番。
看起来无可奈何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邹菱,嘟嘴凑了上去。
“好了吧!现在我能去忙了吧!”
“去吧,别太有压力,尽力就行!”
云光松开手,轻轻拍了一下发妻的小翘臀,开口宽慰。
此前还以为云光只是在这个节骨眼搞怪,没想到却还藏着安慰的小心思。
邹菱没有说话,只是对云光露出个灿烂自信的笑脸,随后昂首阔步走出了房门。
没过多久,秦府枢密院一侧的宫室,信鸽频频振翅飞翔,人影也更加忙碌起来。
信鸽的帮助下,没过多久,还在长安的西珍坊就传来的消息。
传回的消息中,证实了的确不是皇帝下令。
得到这个消息后,邹菱可是大为欣喜。
只要不是东炎皇帝下诏就行,毕竟掌握着中原话语权的皇室,很容易将云光直接因为这件事打成乱党谋逆,被群起而攻之。
要是防御则完全没有问题,可要是想打出去,那可就难上不少了。
毕竟按照中原的庞大体量,联合豪族诸侯,依靠人手都能在玉门关前耗好长时间。
探听到想要云光带着一家老小前往洛阳不是出自皇帝旨意,那一切就好办多了。
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出皇宫朝廷之中,到底是谁对云光有这么歹毒的恶意。
为此洛阳西珍坊在得到秦侯国枢密院的指示后,开始发挥常年驻扎在敌人心腹位置细作点的功能。
洛阳,西珍坊。
“鸟巢来信,彻查谁想要都护携带家眷来洛阳,诸位明了。”
“都统,我等了然!”
“好,各自开始分别联系在皇宫中的暗线,别漏出马脚,惹出乱子!”
“喏!”
威严的皇宫,对于寻常百姓来说,都是只能用想象力来填补的事物。
可是对于一些豪族而言,皇宫内的事,可没有看上去那么密不透风,神秘异常。
皇家宫殿,对于寻常人来说,那就是一入宫门深似海的地方,可来往人员密杂总会是漏洞百出。
这么些年,云光手底下的密卫,可丝毫没有暂缓对皇宫的侵入。
虽然时至今日,还没有一位送入宫中的女子成为皇帝最低一级的御妻,但在宫中也有些小地位。
更不用说,还进去了不少从云光这边敬献给皇帝,‘身份清白’的西域女子在宫中帮忙做事。
一张依附砸皇宫中的大网,早就笼罩在了东炎的皇宫之中。
云光当然也没想着做什么大事,只是他需要知道东炎皇宫内部的一些第一手确切消息。
此时的皇宫之中,一位已经好多年没见过皇帝,在宫中犹如一个丧夫寡妇的妙龄异族女子,推开房门,来到一群不受宠宫中女眷聚集的花园。
除开这位稍微有点地位,身后就是连皇帝都没见过几面的异族妙龄女子。
她们虽为主仆关系,这也是在皇宫中的伪装之一。
自从离开花蝶屋,自告奋勇来到皇宫担任潜伏任务,也已经过去了好多年。
生活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皇家大院中,享受着荣华富贵,却没让她们有半点沉迷。
反而越发厌恶这里的一切。
皇宫之中等级森严,趋炎附势,暗中算计要让她们处处小心。
这里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可她们犹如被圈养的家雀,未得半点旨意不得离开活动院落半步。
再说皇帝女眷众多,轮也轮不到她们,要想得到皇帝恩宠,甚至还要给一些宦官好处。
生活的越久,就对这里把她们当做一件物品的皇宫越发憎恨。
她们时常回念西域的风光,回念那里能昂首走在太阳下的时光。
哪里会像这个皇宫一般,把她们只是看做是皇帝的私有物,甚至还是记不起来的那种。
一如往常的坐在小湖边喂养飞翔而来的鸟雀,可今时今日,这群飞来的鸟雀中,却参杂了一些头顶毛发异常的鸽子。
“故乡吹来的风,可真是久违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这里的一些宫女顿时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