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帆的话让淮安王十分诧异,心中解气之余又有些担忧。
“叶帆,杀了那个奴才的确是大快人心之事,可皇城中死了他,陛下那边免不了猜忌啊!”
淮安王也不是个无脑之辈,要是真的没有半点脑子,恐怕可不会让他呆在长安做个闲散王爷。
恐怕早就被当今皇帝找个由头,派遣到王朝边疆僻壤之地了。
哪里还会轮到他在长安享受纸醉金迷,荣华富贵。
“王爷,不必我等亲自动手。”
淮安王有些狐疑,眼神飘忽不定的望着叶帆,显然不明白叶帆口中的意思。
“王爷,您附耳过来。”
叶帆摆手示意,淮安王也靠近叶帆。
俩人耳语一番后,淮安王恍然大悟,随后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言语。
“需要本王做的就这些吗?”
“王爷,做的越多漏出的东西就越多,您只需要团起这个局就行!”
淮安王至此再也没有疑虑,很是干脆的拍着胸脯。
“叶帆你放心,这事本王给你办得绝对妥当,不会有半点差错!”
“在下就劳烦王爷了。”
“小事,小事。”
淮安王笑的很轻松,叶帆嘱咐他的事情显然对他来说毫无压力。
叶帆这边嘱咐完淮安王,再也压制不住疲倦的困意,连忙抬起衣袖,遮住口角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这般不合礼仪的举动,让叶帆有些歉意的对着淮安王笑了笑。
“王爷,我等连夜赶路,不敢耽误分毫,这几日未休息好,能否为我等提供个小睡一会的居室?”
“你瞧瞧本王,怎么在这事上这么糊涂,来人啊,赶紧带着贵客去上房歇息,不得怠慢!”
淮安王话音刚落,门外就走进来几位低头含胸的婢女。
恭敬的领着叶帆一行人离开了淮安王府的宴客厅。
心中一块石头落下的淮安王,目视着离去的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没有在此地停留,淮安王领着家仆,就离开了王府。
他可是要赶紧办好叶帆口中吩咐的事情。
到时候只需要在一旁静静等待叶帆表演即可。
况且叶帆嘱咐的事情,对于他淮安王来说,也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平日里他们皇室子弟同豪族世家,也会进行友好的互通往来。
只不过平常他都是被邀请过去做个看客,这次只是他成为了主导人。
......
中平三年(公元186),这一年皇帝刘宏从中原大地上供的众多财物之中,总算修缮好了被大火烧毁的南宫。
大批量钱财被投注到修缮宫殿之中,打造可是令常人无法想象的奢华殿宇。
先使钩盾令宋典修南宫玉化殿,又使掖庭令毕岚重铸四铜人、四黄钟,铜人列于南宫仓龙、玄武阙外,黄钟悬于云台及玉华殿前。
另铸加以吞吐水的天禄、虾蟆,转水入宫,又作翻车、渴鸟,用以洒扫道路,极尽精巧,年用钱财皆从全国各地强行搜刮而来
这般巧夺天工的精巧玩意,每一分都透露着食不果腹百姓们的血汗。
可惜朝廷不在乎,皇帝不在乎。
有着豪族世家在旁协助,这些起兵作乱的泥腿子,在这些人上人眼里翻不起什么浪花。
百姓而已,苦一苦,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庞大帝国每年死掉的这些蝼蚁不胜繁多,一点也不在乎。
甚至多死一些,还能为他们世家剩下粮食,减少维护军队开支的花销。
朝廷不在乎百姓死活,每天忙碌在争权夺利,搜刮民脂民膏之上。
此前被打散的黄巾起义农民,则开始分布到各个地方,随后在联合当地不受压迫的百姓,再次嘶吼出抗争的吼声。
中原这块靠着大家族财力勉力维持的王朝,颓势愈发明显。
早些年依附东炎王朝的各地小国,底下的小动作也愈发明显。
匈奴,早些年能让东炎子民闻之胆寒的名字。
可随着武帝韬光养晦,随后举全国之力北伐,一举歼灭掉匈奴主力。
甚至将匈奴打成了两半,成了南北匈奴两支草原部落。
随着新任的草原霸主上位,临近东炎王朝的南匈奴,也只能依附东炎王朝,成为治下属国。
可东炎时局动荡,这些喂不熟的草原恶狼,也很是敏锐的嗅见东炎内部的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