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揉了两下脸颊,濮初七调整心态,站起身拉着叶帆的臂膀。
“叶兄,今日你前来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走,今日可不能借口推辞,咱们可要不醉不归!”
“不醉不醉好啊,不过可不能让你这么破费啊!”
“哎...叶兄,这里是长安,再怎么算我也是本地人,哪有让你破费的道理,今天你要是和我争抢,我可和你急眼了!”
濮初七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让叶帆哈哈大笑。
“好好好,那今日可就让濮兄带我品鉴一下长安美食了。”
“这你可放心吧,绝对不会让叶兄吃到不合心意的东西!请!”
“请!”
二人郎笑着迈步走出了房门。
.........
西域,车师城。
一只飞翔的信鸽,带着信函也落在了枢密院的鸽笼之中。
秦枢密邹菱从密卫手中接过未拆封的竹筒,拿出其中的纸条读了起来。
通读一番之后,就朝着自己夫君云光所在的地位走去。
来到云光所在的庭院,远远就听见小院里,兵器挥舞扯动空气的响动。
邹菱的脚步不由得放慢了些许。
真的好长时间没听到自己夫君练习武艺的动静了。
自从自己妹妹故去,夫君带兵将贵霜帝国打成了一块块松散小国,之后再也没见到他动过兵器。
久违的响动,也让邹菱安心了不少。
看来自己夫君真的在慢慢走出那次战事的阴影了。
自己夫君云光所在的院落门前,把守的侍卫看到邹菱到来,就想出声问候。
邹菱赶忙伸出手,示意安静。
闷头勤练武艺的云光,也没发现站在院落门口,带着笑意静静观望他的发妻。
挥舞兵器猛然回头之时,这才发现同他相濡以沫的女子。
“你怎么来了。”
云光卸力,停下手中挥舞的亮银槊,将其拿捏在手中,就朝着自己发妻走了过去。
邹菱眼角是藏不住的笑意,只不过要等自己夫君迎上来之前,还要做一件事。
“你们先退下休息去吧!”
门口守卫的侍卫,也不是榆木疙瘩。
当即点头出声应允。
云光走上前来,也没了外人在场,单手直接揽住了邹菱的腰肢。
“你这人,汗呼呼的,臭死了,不许贴着我~~”
邹菱笑着同云光玩闹起来,嘴上虽然说着云光不得上前,可一双玉臂情不自禁的揽住了云光壮硕的腰肢。
“真的,那我可就松手咯?”
云光也装模作样的打算松开手臂,结果迎来的就是他胸前被小粉拳不断砸击。
一点杀伤力也没有,云光还是装成被砸的疼痛不已。
“好了,不闹了,有正事~~”
邹菱伸出手指,轻点低头同自己额头紧贴夫君的鼻尖。
虽然她也一点不想让鼻尖里全是他味道的夫君离开。
云光将手中的亮银槊靠在墙边,一把将邹菱横抱在怀中,朝着院落里的石凳走去。
“那这样也能说啊!”
“你啊你,就不怕外人传你闲话~~”
邹菱很是熟络的靠在云光胸膛之上轻轻蹭了两下,嘴角带笑对着云光撒着娇。
“这有什么?我同娘子感情深厚,害怕别人说闲话?”
“不跟你这个厚脸皮家伙闹了,给你说正事!”
云光坐在石凳上,单手摆弄着案桌上的茶壶,开口言语。
“你说,我听着呢!”
“叶帆那边已经找上濮初七了!”
摆弄茶具的云光手微微一僵,之后又自顾自的倒着茶水。
“之后呢!”
“他找了淮安王,做了个赌局。”
“唉...这以后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补偿他了。”
云光的感叹让怀中的邹菱没有开口搭话,只是轻轻的抚摸着夫君壮实的胸膛,安抚着他的内心。
这次让叶帆去长安处理带家眷进京之事,也是她想出来的法子。
身为暗中密卫的掌管者,邹菱的本事可一点也不弱。
可不是没事就做个传声筒的吉祥物,一些见不得光的事,都是她一手定夺。
就像这次,叶帆同长安的濮初七有书信往来,彼此之间的关系根据密卫调查,也算是至交好友。
借刀杀人的最好人选,以及幕后的操刀手,也都是邹菱为云光想的法子。
他明白自己夫君的纠结和无奈,但有些事情自己夫君还是太过温柔。
早些年为精绝王女,她对某些事看的可要比云光这个理想主义者更加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