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书信往来,二人虽然不是同一条道路上的人,可也算是不夹杂公事的叶帆普通朋友。
只不过更加详细的接触,叶帆也知晓自己在濮初七这边的份量。
可是今晚,一个人对他的信任,被他摧毁的一干二净。
将过往的一切伤口,在众目睽睽之下撕扯开来。
濮初七的身份地位,家族产业,甚至是发妻孩儿,今夜都成了砍向濮初七的屠刀。
叶帆凝望着油纸伞下几乎连成线的雨珠,幽幽呢喃。
“濮兄,今生叶帆愧对与你,愧对与你啊...”
站在雨中良久的叶帆,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阳春楼内走去。
还未到门前,淮安王就派人候在了叶帆身边。
“叶先生,王爷让我替他向您问话,已经办妥了吗?”
“已经办妥了,接下来就是等着就行,派人盯着点濮初七的动向就行。”
叶帆幽幽叹息一口,有些疲倦的开口。
“还有,让催债的人别给他太多时日,逼得紧一点,尽快让他去洛阳找他胞弟。”
“喏!”
“累了,给我找个客房吧!”
“叶先生,这边请。”
叶帆拖着疲倦的身子,进了客房倒头就睡。
闭眼安眠之际,一行清泪从眼角缓缓滑落。
........
濮初七被越来越大的雨滴浇成了落汤鸡。
宛若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自家宅邸。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话还没说全,就被濮初七一把推开,踉跄的摔倒在地。
衣衫全湿的濮初七,失神落魄的朝着宅邸内走去。
走在点着烛火,还算明亮的亭廊中,没有发现他衣衫靓丽的发妻,刚要打算回房休息。
“你着浑人,怎么落得这副模样!!”
身为一家之主,濮初七发妻对此刻自己夫婿的模样很是不待见。
本来就是一场为了利益将其捆绑在一起的婚姻,濮夫人可是对他的夫婿很是不满。
现在还落得这副模样,更加是气不打一处来。
濮初七听见动静,朝着出声呵斥自己的方向望去。
一下子想起今日赌桌上,那个世家子弟的言语,心中怒气一股脑涌了上来。
“你个贱人!!!”
撩起袖子的濮初七,怒吼一声,一巴掌将女子扇倒在地,口中也止不住的怒吼。
“你老爷们还没死呢!还和外面的野汉子不清不楚,巴不得我死是吧!我让你在和外面的野男人写信!!”
怒气喷涌的濮初七,对着被自己扇倒在地的女子,恶狠狠的抬脚踢踹。
这让濮府今晚注定是个不太平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