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才起身开口言语。
“时候差不多了,我先下去了。王爷您这边可别中途出差错啊!”
“叶先生放心,不会出任何问题,不会让那位看出来马脚。”
“那就好!”
叶帆拱手作揖,整理了一下衣衫,迈步离开了阁楼的雅间。
只留下淮安王一人,还在等待着最后曲目落场。
离开濮初七身边一小会的叶帆,从众人让开的小路中,回到了濮初七身边。
刚刚结束一盘赌局的濮初七,也赶忙伸出手拉着叶帆坐在了自己身边。
“叶兄,你赶快来,没了你这会儿手气都不行了。”
这会儿赌瘾上头的濮初七,发挥了赌徒们常见的安慰借口。
“濮兄,你可悠着点,玩玩就行了。”
叶帆话音刚落,另一旁的世家子弟就突然开口。
“濮家的,快下注啊!犹犹豫豫的这是打算直接跑吗?难不成你是个没卵的男人?”
“闭上喷粪的嘴,你家濮爷在赌桌上玩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要跑我看是你先跑吧!”
叶帆离去的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何,双方之间的语言冲突激烈了不少。
“那你在一旁磨磨蹭蹭的等着桌上的钱下崽呢?快点啊!”
如此冲突十足的话语,让叶帆不由得沉下心静静观察了一下。
不知道何时,桌上的赌资除了些许银钱,还多了一些玉佩,字画之类的玩意。
甚至还在庄家的案桌上,还有一张东炎官府的地契。
这家赌桌上的公子哥,也比刚才离去的时候要多上不少。
大厅中不少有身价的人此刻都在朝这边张望。
这场赌局,到现在似乎多了些莫名争气的韵味。
放在平常叶帆也许还会劝诫一下濮初七,可现在他心底却十分期望这样无意义的争端更加热闹些许。
只不过叶帆的眼睛低垂,从里面看不到半点光亮。
但为了接下来顺其自然发生的事,叶帆还需要作戏做的真切些许。
赌局进行的越发热切,这个赌桌上的物件也越发贵重。
坐在濮初七身边的叶帆,也在出声劝诫着濮初七。
“濮兄,过犹不及,还是算了吧。”
可惜话音刚落,早已安插找寻的人,立刻开口刺激着濮初七。
“这就玩不起了,果然还是只能靠你弟的没卵货,快点走吧,这里不是你能凑上来的地方。”
话音刚落,濮初七对面坐的世家子弟满脸讥讽。
“这就不行了啊!果然旁人没有说错话,你这家伙只是个废物哦!”
“呸,满嘴喷粪的家伙,待会输个底朝天,可别哭着喊爷爷求饶。”
“谁怕谁啊,继续啊。”
濮初七顿时气呼呼的坐了下来,现在他的带的筹码输的差不多,本来就有离去的打算。
可被旁人这么一激,哪里会轻而易举的离去。
更别说观看这里的人还有很多,都是些在长安有头有脸的人物。
今日要是灰头土脸的离开,那以后他还有何种脸面在长安生活,再说叶帆也在此地,更加不能让自己唯一的好友看清。
各种虚荣心夹杂在一起,濮初七把自己彻底架在了这个为他准备的火架上。
“叶兄,你这边还有财物吗?借我些许。”
为了这副脸面,为了争一口气,濮初七冲着叶帆低声言语。
叶帆‘面露难色’,可在濮初七几近哀求的目光下,最终还是借出了财物。
这会儿濮初七不知道踩了那家瘟神,输的额头上是冷汗直流。
越输越上头,越想着能捞回来。
可这场为他布置的局,能让他满载而归,那都是天方夜谭。
“哈哈哈,你这家伙,输的裤衩掉了吧,要不是你胞弟的缘故,就你这癞蛤蟆还能娶走诗雅?”
“那也比你这个只能在这里羡慕的人强,再怎么说他也是同我同过房,而你只能在外干看着!”
“呵呵...不一定吧!我同她可是两小无猜,昨日还通过书信呢...”
濮初七愤然拍着桌子,怒吼一声,很是气愤的拍着桌子。
这会儿说出这番言语的世家子弟,彻底击碎了濮初七仅有的自尊心。
甭管这事是真是假,可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将他的脸面踩的支离破碎。
“赌完了,就赶紧回去在做你的鳏夫吧,哈哈哈...”
这场耗资巨大的赌局,濮初七这会儿除了长安城,自己夫人名下居住的房产,能输的基本上都输的差不多。
更别说还冲叶帆借了不少,最后叶帆囊中羞涩,还冲这里愿意给他借贷的主家找寻了不少财物。
被人做局的濮初七,彻底被激发成了一个红眼赌徒。
这场他不可能赢的赌局,直接将他变成了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
颓废的犹如一条丧家之犬的濮初七,拨开人群,还打算离去,就被拿着刚才画押收债的人上前‘好心’提醒。
“濮郎中,这上面白纸黑字,签字画押的财物,可不能太过拖延呢!”
失魂落魄的濮初七,一口气憋在胸中,让整个脸都变得有些通红。
濮初七彻底心如死灰的事,却在缓缓的朝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