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的右贤王扬起手中的马鞭,气势汹汹的质问着云光。
“云光,今日你要是不给本王关于羊皮停止贸易一个交代,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面对如此气势的右贤王,云光没人任何诧异,很是平淡的冲对面投去目光。
“右贤王,羊皮贸易停止我可是给了你们很多年优惠,不夸张的说,西域在赔本同你们做买卖,现如今无力维持,自然就只能停止了。”
云光的回答,颇显无赖,这让对面的右贤王胸膛起伏越发明显。
还不等右贤王在继续开口言语,云光再次开口。
“还有这几年贸易,让你右贤王手下兵强马壮不少,就连境内被你们劫掠的中原人都多了不少,要是没有羊皮贸易为你们带去的财物,恐怕也不会有那么多被你们当做牲畜的中原人吧!我西域同你右部鞑靼这般贸易,在中原看来可是通敌行为。”
云光轻轻拽动马缰,让胯下的踏雪安分一些,控制住稍微乱动的身形,前倾身体将问题抛给了鞑靼右贤王。
“右贤王,我西域都护府可是东炎治下的属国,那些被你劫掠的百姓也和我西域子民一样,都是东炎人,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这也说不过去吧!”
右贤王在听闻云光这般解释,虽然没有先前那般生气,可胸中的气却是不是那么容易能散去。
“云光,我不管你怎么花言巧语,本王不是听说你们中原人最讲信誉吗!”
“确实将信誉啊,早些年贸易,我治下西域何时拖欠你部族丝毫货物,然今日无力维持贸易,只能所见开支,难道有错?”
云光此时鬼话连篇,神色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西域这几年税收完整,涵盖了在他治下的每个阶层,没有谁能用特权逃离基础税收,哪怕是身为西域掌权者的他也不行。
兴修水利,开垦田地,境内也倡导节俭为德,甚至还有羌胡根据盟约,送来的各种粮食和物资。
西域虽然在中原人眼中是苦寒之所,可这么些年的正面发展,早就成了塞上江南。
更不用说还掌管玉门关隘这个链接东西两地的大门。
财物富裕的西域,同漠北鞑靼在进行十年逆差贸易都完全没问题。
可为了让治下百姓脱离此前因为宗教清洗战争带来的颓靡,云光不得不用民族主义这步棋,让治下百姓重新激发斗志。
现如今中原时局纷乱,西域在这么颓靡下去,恐怕没有在入局的时机。
再说这次贸易协定撕毁,又不是没有机会在重新弥补。
云光的理由右贤王那里知道真假,可今日他不是来关切云光治下臣民如何,而是为了自己麾下部族。
“云光,那你可曾想过我草原部族圈养那般数量的羊群如何处置,难不成就地宰杀,埋了吗!!”
“也不是不行啊!”
“你!!!”
云光摊手无所谓的模样,气的刚才平复不少的右贤王再次扬起了手中的马鞭。
双眼园睁,很是愤怒的盯着无赖表现的云光。
“右贤王,我西域国情依然成了定局,还需要花费些许年岁调整一二,待到境内恢复,届时在同右贤王重新贸易,至于现在损失,那右贤王还需自己承担,毕竟做买卖哪有一直赢的呢?”
云光微微昂头,眼神直视着右贤王,给出了最后的答案。
与此同时,云光陪同的将领,兵卒,此刻都将手搭在刀柄之上,力求保证第一时间抽出武器,随云光冲杀。
现如今云光态度很是明确,不管今天你右贤王有多生气,羊皮贸易停止已成定局,没有在开启的可能。
右贤王微微半眯起眼睛,很是阴毒的盯着云光。
这次羊皮贸易被这样单方面停止,部族遭受的损失难以预计。
花费了人力物力,驱赶成千上万的羊群放牧草原,可到头来什么都货物都换不了,还没法一直花费大人力养着羊群。
这种赔本的买卖,恐怕会让部族一下子变回以前的状态。
这种落差感,可不是任何一个部族掌权者能适应的存在。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对于草原人也一样适应。
右贤王的视线越过云光,眺望着不远处严阵以待的骑兵,而且还有更远出一些黑粗的管状物体,以及左右两侧闪着寒芒的箭矢。
云光眼见右贤王沉默下来,眼神也没放在自己身上,而是打量起了自己身后周围的景色。
轻笑一声,朗声冲着右贤王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