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菱单手轻捂嘴角,随后又竖起手指,轻轻点着夫君云光的额头。
“你这人,每次想事情一入神,敲的桌面三里外都能听见。”
“有那么大声吗?”
云光狐疑的跟上了一句,也不在这件事上多纠结,直接开口回答着发妻的疑惑。
“没什么,就是漠北那边的问题。”
有孕在身的邹菱这会儿已经卸掉了枢密职位,但密卫的工作也不能停摆。
第一时间就给云光推荐了可以信任启用的人选。
“这事啊,那你让邹夔多派人跟一跟,真的有问题,早晚会露出马脚。”
“知道了,一天天的还操心,你现在最重要的可是安心养胎,知道吗?”
邹菱微微嘟起嘴角,还想嘴硬一句,可随后瞥见了自己的腹部,乖乖的应了一句。
“好,都听夫君你的~~”
“这才乖。”
云光亲昵的捏了一下娇妻俏挺的鼻尖,随后同发妻唠起了家常。
.......
枢密院这会儿的主事人已经换了人,这位叫邹夔的人,是云光发妻邹菱的表亲。
原精绝女王下注赌对了人选,早就钻研着她喜欢的事物。
而邹氏一脉,除开继承他们代代相传的阴阳家学识之外,还有不少也踏入了云光治理境内的各个领域。
虽然他们邹家有着同云光不同寻常的情谊,但恃宠而骄,最后被掌权者忌惮的事情,他们阴阳家遗脉可经历了不少。
为了避免被猜忌,邹家可是尽量消减他们的存在感,悄悄的做着秦律内允许的事情。
闷声发大财,安稳才是硬道理。
身为邹菱表亲堂弟的邹夔,自从担任枢密一职,都不能用尽心尽力来言说。
此前他也是密卫中的一员,对于密卫所做之事可不是门外汉,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慎重这个理念一直被邹夔放在心里。
这几日,他从自己姐夫,也是主公的云光口中得到命令,让他务必派遣人手,查明边境撤离的鞑靼有何意图。
对于自己接到的第一个指令,邹夔可是尤为上心。
派遣了大量还在西域境内滞留的密卫。
只不过率先带来异常消息的不是在找机会深入草原腹地的密卫,而是早早插入中原的细作。
........
五月中旬,明面上是行脚商人的密卫,照常拉着为数不多的货物,从长安四散开来。
北上,南下的都有。
一队照常北上的‘商队’却得到了一个令人诧异的消息。
这支商队,照常前往各个城池,村镇,除开掩人耳目的走商之外。
他们多时收集山川地形,还有各个城池城防人手,以及一些战乱消息。
可离开长安,经过陈仓,路过安定,打算前往高平之时,却偶然撞上了一大队拖家带口的人马。
这支商人打扮的密卫,望着不知道何处是尽头的队伍,每个人都很是好奇。
逮住机会总算将一位带着自家小孙女的老者邀请着停下歇脚片刻。
“老丈,北边又是黄巾还是叛军攻城了啊!”
拖着五六岁小孙女的老者,还没得及谢过这些愿意给口水喝的商人,就赶忙开口解释。
“都不是,是草原蛮子来了。”
“草原人?这怎么可能!!银川关隘的守军怎么会放任草原人入关呢!”
“银川关破了,半个月前被草原人控制了,那些畜生,一路上烧杀抢掠坏事做尽,逼得我们只能背井离乡。”
“老丈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行脚商,听老丈一声劝,现在赶紧掉头,免得白白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