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稚嫩无比,却豪气无双的将军。
第一次跟随着将军纵马横行无忌,杀得草原人惊惧嚎哭。
很多第一次都是被人当做奴隶从于阗贩卖到车师后才有的体验。
要是遇不见将军,恐怕他还是那个每日忙活在田间地头,尽力让一家果腹的农家汉子。
可老天不开眼,打碎了他平静无波,一成不变的生活。
报仇的恨意,驱使着他苟活了下来。
幸运的他也在后来的时光中,把握住了机会。
只是唯一可惜的是没有亲自手刃仇人,为一家老小的报仇雪恨。
可自己跟随的将军,给了他,给了西域境内所有人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
跟随在云光身边越久,想要帮助自家将军的就越多。
可除了一把子力气,基本上他也帮不上太多的忙。
那也只有在如今,用敌人鲜血带来的胜利,为自家主公献上贺礼。
长枪带起一个草原人的头颅,伊利也好似在泼撒血雾中看见了离世家人的面容。
“以后投胎可看准点啊!要是离得远,我可没法保护你们。”
心中呢喃一句,随后就是响彻厮杀战场的怒吼。
“如有反抗者!!杀!!!”
.......
这场战斗进入了收尾阶段,招降的呼喊让士气崩塌的草原人丢弃兵器,跪地以求换取一线生机。
当然还有不少眼见不敌,就想骑马逃离。
也只有寥寥数人才得以全身而退,可离开也不见得回到部落能安稳无恙。
战场上抛弃同伴的行径,不管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无法原谅的行为。
阴山方向的火攻大胜的消息,却没让云光有太多欣喜。
此时的云光所在的主帅营帐,医护队的身影直接将这里堵了个水泄不通。
围杀敌军之时,纷乱的战场上,他们的主公被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床弩击中后背。
床弩的威力没有人不清楚它的威力。
哪怕主公身穿的事精钢熔铸的盔甲,被正面击中,也凶多吉少。
偷袭击中云光后背的床弩弩箭,此刻早就被医疗队的医师拔了下来,连通云光的上半身也被拔了个一干二净。
此时医疗队内的部分女医师,没有对着云光几近完美的锤炼的身躯犯着花痴。
神色焦急的协助为云光处理伤口的其他医者。
战后整整忙碌了一天一夜,这些忙碌的医者才渐渐停了下来。
“大夫,将军伤势如何了?”
门外早就聚着收整好自己负责地区草原俘虏的将领,瞅见为云光治疗伤口的医师挑开帘子出来,纷纷围聚了上去。
秦营医疗队的主治医师,对着围聚上了一众将官,拱手行礼一番,神色有些复杂的开口。
“将军被床弩弩箭偷袭,伤及肺腑,随以清理伤口,止住鲜血,可能不能醒来还是未知数!”
“黄大夫,你这是什么话?让你救将军,怎么到头来还是一句看天意!”
“典韦,不可鲁莽!快松手!!”
一堆人七手八脚,将攥着医者衣领的典韦总算扒拉了下来。
“黄医师,勿怪!勿怪!”
这位姓黄的医师毫不在意的摇摇头,随后很是担忧的望向了营帐之内。
今天躺在里面的这位,要是真的醒不来,可真的是举国哀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