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范其友请铁济堂陪他到黄龙堂去找葛豹子对质问罪。铁济堂本不想插身帮会间的事,但他和飞龙会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既然遇上黄龙堂出了这样的事,他又怎好置身事外?便爽快答应。
随后,铁济堂给凯瑟琳等四人说了声,便同范其友前往黄龙堂。而夏东菊和莫莫、威利斯三人却由凯瑟琳陪伴去游览芝加哥城景致。
黄龙堂堂部位于唐人街中心区的瑟马克大街,是个两层楼房,前面有个小草坪。两人进到堂部,却见韩信坚正坐在一楼大厅喝着小茶。
范其友给铁济堂介绍说:“济堂兄弟,这位就是我们的韩堂主。”
铁济堂抱拳施礼,“韩堂主,你好。”
韩信坚却是十分冷淡傲慢,瞥了他一眼,既不回礼,也不招呼请坐。
范其友见了满肚子怒气,又不好发作,便自己搬过椅凳请铁济堂坐下,泡来茶水斟上。
韩信坚也不理他,坐在一旁自喝着茶,一脸冷笑。
范其友朝他问:“韩大哥,葛豹子呢?”
韩信坚怪眼一翻哼了声,“亏你还有脸问起。你昨晚伙同屠龙帮的人在密歇根湖要谋害豹子,幸好豹子机灵,跳水逃生才躲过一劫。我早就怀疑你暗地里背叛飞龙会投靠屠龙帮,只不过一直没有抓住你的狐狸尾巴。现在我看你还有什么话狡辩。”
范其友听了怒气直冲顶门,一拍桌子喷出话:“放……你这是颠倒是非,含血喷人。你叫葛豹子出来,我和他当场对质。”
韩信坚喊了声:“豹子,你出来。”
只见葛豹子领着一伙人从大厅后面走出来,指着铁济堂说:“就是这人和屠龙帮的潘暴牙两人合击把我打倒,然后范其友用绳子把我捆住,要将我沉入湖底。幸亏他们当时正在调戏两名女子,我乘机挣脱绳子,跳到湖里才逃得了性命。”
范其友怒极反笑,“好,好。你们这出戏想必是昨晚已排好的,演得可真绝。我现在是跳进密歇根湖也洗不清,那我只好到旧金山找龙头说理去。”
韩信坚嘿嘿冷笑,“旧金山你就不用去了,我已打电话告知了龙头,龙头让我就地处决你。”
范其友跳起来骂说:“你奶奶的韩信坚,你这是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老子忍你好久了,今天我就和你把脸撕破,斗你一斗。”说着往韩信坚扑去,两人随即打在一起。
这边葛豹子一挥手指使黄龙堂其余人众围殴铁济堂。铁济堂知道情势已乱,理说无用,不动手也得动手。
开始时还顾及他们是飞龙会的人,下手留有分寸,可这些在江湖里混的人个个都是热血青年,斗起性来就是一头狼。
到了后来,铁济堂也顾不得那么多,他心里清楚若不施展些手段把这些人震慑住,今日也就别想脱身。
葛豹子知道他厉害,不敢正面来惹他,却围在后侧偷击掩袭。铁济堂见状转步过来,这家伙极是鬼精赶忙闪出打斗圈,呼喝手下四面攻击他。
铁济堂展开手脚,如疾风扫落叶,不一会撂倒十来个人,突然疾步一跃,跃到韩信坚身旁,这人还没反应过来早就被他制住。
铁济堂奋起龙威把韩信坚这样一条米八个子的大汉举过头顶,大喝一声说:“所有人都给我住手,否则我把这姓韩的来个脑袋撞地,这脖子就跑到肚子里去。”
韩信坚吓得脸都青了,惊声大喊:“快住手!快住手!”
黄龙堂的人哪见过铁济堂这等气势,早震慑得停下手来。
铁济堂提着韩信坚往他刚才坐的那张座椅扔去,咔嚓一声,连人带椅滚翻在地上。
铁济堂瞧向他说:“看在萧伯父的面上,这次略施薄惩。黄龙堂今天的事我会给萧伯父说明,像萧伯父这样的英雄他定会慧眼辨识忠奸。” 然后朝范其友招呼:“范大哥,咱们走。”
两人走出黄龙堂,范其友问了句:“济堂兄弟,你认识龙头?”
铁济堂微微一笑说:“萧伯父和先父是结拜兄弟,不过我也是不久前才见过萧伯父的。”于是便把在旧金山和萧云山碰面以及结识飞龙会其他朋友的事简略讲了。
范其友听后不由大喜,“那真是太好了!麻烦你给龙头写封信禀明黄龙堂的情况,我想今天就赶往旧金山去面见龙头。”
铁济堂欣然应允,找了家铺头借过纸笔洋洋洒洒将昨晚湖中之事和今天黄龙堂的事写了下来,交给范其友。随后,两人在街上挥手作别,分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