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妈买个菜都买了个碟中谍出来!还让不让人活了?!”
司马错低声骂了两句,见找到黑衣男人的希望渺茫,果断放弃寻人。他回过身来,翻看了一下纸条,发现其背面留有一个电话号码。
他立马将纸条放进口袋,接过水产老板找过的零钱,胡乱买了些配菜,匆匆忙忙的往家赶。
不一会儿,司马错一脸阴沉地回到家中,速度很快地关上房门,将买的菜随意地撂到门口,从口袋里掏出纸条,拨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忙音响了两下,随即一个听不出男女的机器假声在电话那头响起。
“你是谁?怎么会有我家的地址?”
司马错鞋子都没有脱,三两步走到客厅沙发前,一屁股坐下,语气不善地问道。
“嘿嘿,你别管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是来拯救你的就行了。”
“拯救我?你什么意思?”
司马错眉头微蹙。
“司马错,你现在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当中,随时都有完蛋的风险。”神秘人危言耸听地恐吓道,“只有我能帮你。”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你到底是谁?”
司马错猛然想起那座不能见光的地下神庙,心中一惊,感觉自己脑门上已经出了一层密汗。看来这个家伙应该知道点什么。
“不要问那么多,如果你想脱离苦海,平安无事,就必须得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司马错有些紧张,不由自主地点上了一根香烟。
“弄清楚自在行宫负三楼的秘密。”
“自在行宫负三楼?那里我根本去不了啊!我现在只是一个在会所混口饭吃的打工仔,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那么隐私的地方,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为什么偏偏找到我呢?!”
一听神秘人的要求自己根本无法完成,司马错立马叫起屈来。
“不是让你现在去,等机会!”神秘人见司马错情绪有些失控,立马出言安抚道,“等到合适的机会,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我自然会帮你的。至于为什么选你,嘿嘿,一个不到半年就受到尤瑜青睐,提升为赌场副把头的年青人,一定是个聪明且有本领的人。”
司马错听到神秘人最后一句话,瞳孔收缩,心跳加快,脑子里突然嗡的响了一声。
“行了,有人来了,不和你多说。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只有我才能救你。”
“嘟——嘟——”
电话那头,神秘人已经挂掉了。可这边的司马错仍像一个雕塑一样端坐在沙发上,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姿势,目光呆滞,双眼放空,整个人还没有回过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香烟都已经快要烧到手指头了,他才慢慢地将手机从耳边拿开,扔到茶几上,两手胡乱地抹了抹脸,身子往后一靠,一脸郁闷地瘫坐在沙发上。
“知道我在赌场上班的人并不多啊!都会有谁呢?会所的那些人吗?或者,来赌场玩牌的赌客?找出自在行宫负三楼的秘密?负二楼都已经够让老子提心吊胆了,怎么又出来一个鬼毛线负三楼?是不是尤瑜他娘的故意来试探我啊?!”司马错抓了抓自己花白的头发,烦躁地想着,“妈的,不想了!爱谁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去他娘的负三楼,老子才不关心呢!”
司马错见自己弄死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鼓他,索性便不再费那个神了。他暴躁地将记有神秘人电话号码的小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茶几旁边的垃圾桶里,起身到门口拎起买好的一大堆菜,心事重重的往厨房走去……
......
深夜,西都城东城区一个环境极差的黑旅馆三楼客房里,一个左耳只剩半只的三十多岁壮年男子正躺在简陋破旧的单人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他不时抬起手腕看看表上的时间,貌似在等着什么。
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打开的窗户外蹿了进来,有所察觉的缺耳男子立马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右手握着一根一尺来长、上粗下细、前端削尖的中空金属管,一副随时要拼命的模样。
“别紧张,是我。”
黑影很随意地坐在房间阴影位置的一个椅子上,一动不动,似乎想把自己整个人藏起来。
“靠,你怎么不走门的,吓老子一跳。”
缺耳男子听见熟悉的声音,立马放松下来。金属管在其手上灵活地转了一个圈,随即消失不见,不知道他藏到哪里去了。
“太晚了,喊醒前台事多。”
“地方查清楚了?”缺耳男子点燃一根香烟,皱眉看着黑影问道。
“查清楚了。一个叫自在行宫的地方,是个会所。”黑影冷冰冰地说道,“得到的消息应该是那儿。不过我把它的几层楼全部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痕迹。”
“嘿,会所好啊!老子就喜欢这种风流快活的地方,明天我去看看。”
缺耳男舔了舔嘴唇,眼里露出不正常的兴奋神色。
“不要乱来!你不要忘了,一品监的人可是还在满世界找你,”黑影语气严厉地警告道,“阁下最好是听我的安排,否则在下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哼,不要用话来压老子!你费大爷向来自由自在惯了,谁他妈也不肉,现如今陪你住在西都城这个破宾馆里都快一个礼拜了,鸟都憋废了,你之前答应我的事情最好能够兑现,否则,嘿嘿,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姓费的男人听见“一品监”三个字,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惊恐憎恨的表情,随即狠吸了一口香烟,从鼻子里喷出两股青烟,冷笑一声说道。
“放心吧,费大哥!我以随山派千年信誉担保,只要这次我能得你相助,阁下必将得偿所愿。一品监那些暗劲高手再也威胁不了你。”
黑影见缺耳男子语气不善,知道这家伙疯起来,什么都不管不顾,赶紧出言相劝。
“但愿如此。”
费姓男点点头,将香烟掐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重新趟回床上看起电视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躲在阴影里,一道凶厉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掠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