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给Chris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云霜，然后去健身房练了两小时才睡下。

结果就在梦里听姜禾用各种语气，叫了他半晚上“厉韩哥”，半晚上“沈厉韩”。

醒来的时候沈厉韩脑子里还留着最后一个画面，姜禾穿着他看到过那件淡紫色睡袍，双手环胸倚在阳台上，似笑非笑着唤他：“沈厉韩。”

虽然画面和声音都不是真实的，却也让沈厉韩心口和身体，抑制不住地发热。

沈厉韩起床冲了个冷水澡才去公司，尽管这季节天还不热。

没过几天，云霜在国外的资料就同时摆到了代泽和沈厉韩桌上。

“这......”

姜禾不知道说什么好。

云霜出国第二年，就因为交友不慎，被人骗着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之后越陷越深，瘾越来越大，男女关系也越来越混乱。

她对着姜禾说男人这样那样的，的确是因为她那时候遇到的男人，不是冲着她的身体，就是冲着她的钱，或者冲着能跟着她吸两口来的。

云霜家人对她很放心，因为她从小到大都很优秀，在几大世家的公子小姐里面都是拔尖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吸引到代泽。

因此等他们发现云霜不对劲时，她早已泥足深陷，因为毒品侵蚀和感情打击，精神已经出问题了。

云家人不敢就那么把云霜带回国，只能把她送进A国最好的机构进行戒断和治疗。反反复复好几年，今年状态总算好了许多，可以在人前维持正常模样，才敢把她带回国。

她一回国就打上代泽的主意，云父本来就在后悔当年把她送出国，如今代泽领着代氏发展得越来越好，这么些年也没见代泽身边有什么身份暧昧的女人，云家人当然乐见其成。

谁知她直接惹上姜禾，结果把自己搞得精神崩溃。

代泽也没想到，当年那么优秀水灵的一个女孩，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当年她是真的挺优秀，成绩好，才艺多，待人大方，除了有点小骄傲，在家长同学眼里几乎没什么缺点。当年她追我，我还有点意外，没多久就同意跟她在一起。她家里知道了生怕我拖她后腿，才提前把她送出国。我那时候在家长堆里名声不算好，除了家里有点钱长得好，在学校三天两头打架惹事，成绩也一般。”

姜禾听了都觉得有点替云霜惋惜，她抱了抱代泽：“这么一看她也挺可怜的，那天我的话是不是说的有点重？”

毕竟不是她自己甘于堕落，而是遇人不淑。有些东西一旦沾上，就不是靠自己意志力能做主的，她家人那时候也没能及时给她帮助。

“这跟你无关，你没做错任何事。硬要扯点责任的话，也许当时我不答应跟她在一起，她能按原本计划高考后出国，有些事情轨迹发生变化，也许她就碰不上那个将她带入歧途的人。”

“做这样的假设没意义，谁也没法预测还没发生的事，你也别自责。”姜禾拍拍代泽的背。

不过他们这些因云霜而起的消极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每个人都只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事情由代泽而起，所以代泽还是去找了云霜父亲，提出自己可以提供帮助，前提是要确保云霜不会突然跑出来伤害姜禾，或者打扰他们的生活。

跟云父说完来意，他感慨了一句：“要是当年我们也能像你和沈家关心姜禾这样，对云霜多加关注，她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了......”

沈家？

代泽想起那天晚上，沈厉韩比自己先赶到，还扶住姜禾没让她跌倒，也很紧张她的样子......

“是沈厉韩也为姜禾来找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