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决定是自己做的，谁也怪不得。

片刻后人群散去，酒会气氛恢复正常，只是云霖和范了了先退了场。

其他人看姜禾的眼神也变得热情许多。

云霜和范雎分别作为云家范家小辈里的老大，这种场合自然不能轻易走人。

今天的酒会不是某个人攒的局，而是五大家族年轻一辈不成文的定期聚会，也有一些跟五大家族关系好的其他家族的人在。

一些商场上不方便谈的事，可以在这时候互通有无。

毕竟国内不止一个罗城，五大家族平时竞争归竞争，对外还是要拧成一股绳，关系不能搞得太僵。

所以一般没人会在这种酒会上搞事，云霖纯属嚣张惯了，又没对姜禾做过了解，以为这种场合姜禾没见识过，不敢跟她正面杠。

范雎安排人把范了了送回家，又回到沈厉韩这一桌。

“你刚跟姜禾说这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以前你见过姜禾？”

沈厉韩又抓住一个重点。

“姜禾以前帮我们家修复过传家玉牌，我偶然见过她一次。”

姜禾却没有印象：“抱歉，我只记得见过范了了，但跟你应该没有正面碰上过吧？”

看范了了的样子是不记得她了，但她当年对范了了的初印象还不错。

不然刚刚也不会只要一句道歉，就轻轻放过想找自己麻烦的罪魁祸首。

“是，那次只是我看到你，你并没有注意我。”

“那次是哪次？”

姜禾微皱眉头回忆了一下，时间太久想不起来。

“是你修复好东西，最后一次来我家那天。你离开的时候我正好回家，在大门口碰到，不过你当时在低头接电话，没看到我。”

范雎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当年那普普通通的一幕记得那么清楚。

可能因为那天的阳光正好，风吹起姜禾发丝扬起的幅度正好，姜禾脸上静谧的笑容正好，画面太治愈，无意中抚慰到刚跟人辛苦打完一天嘴仗，死了无数脑细胞的自己。

沈厉韩的雷达竖起来了。

“那么久远的事有什么好聊，以后管好你妹妹才是，别让她再误入歧途。”

“你是说误入你这条歧途么？不过你也是厉害，我妹妹喜欢你七年，你竟然丝毫没发觉。”

他以为沈厉韩起码知道范了了的心思，只是不喜欢她就没给任何回应。

他作为大哥和朋友，这种感情上的事不好贸然插手，后面沈厉韩又一心追着姜禾跑，因此他从没跟沈厉韩聊过范了了。

沈厉韩也很无语。

这些年他又要忙公事，感情上一开始放心不下沈清菡，后面又一门心思追姜禾，哪管过别的女人对他什么想法，反正一概拒之千里。

“但刚刚范了了说的是追了你七年，又不是默默喜欢你，你都没感觉到？”

姜禾也学会了抓重点。

沈厉韩一脸无辜：“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