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人这话当然是说给上官婉静听的。
步云霓的真正目的是想看永安伯府平日里都跟哪家关系好,经常同谁家来往。
当然,这其中肯定有承阳侯府,其他人家步云霓便不知情了。
步无隐这个人八面玲珑,似乎同京中的权贵们都是不冷不热,不近不远,可他又是如何让步云歌成为二皇子妃,最终又成为了未来的太子妃的?
原来的步云霓根本不知道家中的许多事,她跟柳姨娘一起被关在听雪院,几乎是睁眼瞎,能知道才怪。
现在却有了现成的机会。
步云霓如此开口,上官婉静当然不会拒绝,她甚至很高兴。
“你终于愿意学这些了,你们以后都要出家做管家夫人,若是什么都不会,不仅自己日子艰难,在婆家也难立足。”
“只是之前你们年岁还小,我便没有提,如今你既然想学,那就等赏春宴之后,同你长姐一起过来学习。”
她没有说步云烟,似乎是不太想一起教导步云烟了。
步云霓一下子就高兴起来:“母亲,要不我明日就去乐雅苑陪你一起算账?我别的不行,珠算倒是打得很好。”
母女两个这么一说,似乎已经忘记方才那些不愉快了,步云霓送了上官婉静回乐雅苑,然后她才领着清禾回到琳琅阁。
等回了家,步云霓才露出舒心的笑容。
清禾把事情绘声绘色同彩鸢和魏紫讲了一遍,听得魏紫又紧张又高兴,听到最后小脸都憋红了,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真是痛快。”
“平日里三小姐总是阴阳怪气,瞧不上咱们小姐,没想到她竟是这样的人,心地如此坏。”
魏紫倒是单纯,以为此事真是步云烟所做,听见她恶有恶报,立即就高兴起来。
步云霓却摇了摇头,她问彩鸢:“你怎么看?”
彩鸢想了想,道:“奴婢觉得,大小姐在此事中很奇怪。”
步云歌当然奇怪。
“大小姐如果真的宝贝那幅画,为何离开的时候不把画收走,就那么晾在花房里,谁都能过去动手脚。”
“还有,梧桐斋的丫鬟们为何没有仔细守住那幅画,即便那个小丫鬟临时被调走,她也应该先收起画,仔细放好,然后再离开,而不是任由那幅画放在那。”
步云霓眼睛一亮,看着彩鸢笑了起来。
“很好,答对了。”
这就是整件事里最不合理的地方,因为步云歌是受害者,她似乎是整件事里最可怜的人,所以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一点怪异之处。
彩鸢又有些不解:“大小姐为何要如此对待那幅画,仅仅是为了栽赃小姐吗?”
清禾想了想,眼睛一亮:“奴婢知道了,小姐,那幅画对大小姐并不重要,因为它本身就不是最终拿去赏春宴的成品,所以此时把她拿出来,做一个天衣无缝的局,无论最后射中了谁,都能让其信誉受损,在府里被人编排。”
“而大小姐自己又可以站出来做宽宏大量的模样,让众人对她越发喜欢。”
“可是这样的话,被污蔑的那个人难道不会起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