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静见她眼底里的关心,心中一暖,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我就知道,窈窈最贴心了。”
这话有些话里有话,但步云霓却没有追问,她确实有些担心上官婉静。
“母亲,若是不舒坦就好好歇着,要么就叫大夫,别自己一个人撑着。”
步云霓这话一说出口,有一种小大人似得关心,倒是把上官婉静听乐了。
“你还是个孩子呢,不用你操心母亲,”上官婉静叹了口气,“我这般,只是因为你长姐和你三妹的事,等过去这一阵子就好了。”
她如此说着,又道:“家里发生这么多事,你长兄又要春闱,倒是无暇顾及你,你得了这么大的荣耀,府里也没替你庆祝,是父亲母亲的疏忽,同你道歉了。”
步云霓愣了愣,很快就红了脸颊,她羞赧地低下头:“母亲,我那点事哪里值得庆祝了,不过是侥幸罢了,再说,府上这么忙碌,我怎么好那么自私呢?这几日我过得很好,自己研制了许多新鲜的胭脂,今日特地拿来给母亲的。”
步云霓语气带着天真,还有一点期盼,仿佛拿出多么值钱的宝物,期待母亲的表扬。
上官婉静没想到她一直在做正事,倒是很欣慰,脸上也多了些笑容,心底里因为同步云歌闹得不愉快也消散过去。
说起来,即便是以前在府上受冷遇的时候,步云霓也从来都没有怨怼过她,她总是不卑不亢,安静平和的。
这一点,怕是连步云歌也比不上。
想到这里,上官婉静一边觉得自己没有教导好步云歌,一边又对步云霓多了疼惜和喜爱。
“你弄的什么胭脂?拿来我瞧瞧看?”
步云霓就献宝似得把她拼成一盒的胭脂拿了出来。
这一盒胭脂看上去特别精致,每一样都是洁白的小瓷盒,四个瓷盒放在红绒布上,显得特别华贵。
这么一看,就显得非常昂贵。
上官婉静是上官家的嫡女,眼光非常毒辣,一眼就看出这装饰用的盒子和绒布不费多少银钱,却能起到加倍的效果。
“这装饰不错。”上官婉静夸了一句。
紧接着,她用非常认真的态度试了试那一盒胭脂,然后便惊喜地点评。
“这胭脂的颜色真好看,非常适合春夏季节,若是拿出去卖,生意不会差。配的这个珍珠粉很好用,很简单就能上脸,同眉黛的颜色配的刚刚好。”
说到这里,上官婉静也意识到了什么,迟疑地看向步云霓:“窈窈,你这是想?”
步云霓被她夸奖,眼睛里亮晶晶的,浑身上下都是少年人的蓬勃朝气。
她笑眯眯开口:“母亲,我想做生意,你觉得好不好?”
上官婉静心中一动。
这一刻,她忽然想:步云霓很像她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