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永安伯府,上官婉静刚送走了两位夫人。
等她回了乐雅苑,一边叹气一边揉着自己的腰。
“之前多少年都没这么忙了,最近见得人比以前几年见得都多。”
周妈妈难得露出笑容:“这是好事啊,说明大公子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才被人这般追捧。”
上官婉静正待说什么,胡喜来就快步进了花厅,低声道:“夫人,舅爷和媒人都到了。”
之前永安伯府请的媒人总是想给步明羿拉高不可攀的人家,上官婉静说过许多次,那媒人还是一意孤行,上官婉静就想换了她。
不过那人是同僚介绍给步无隐的,倒是不好得罪人,这天底下最不好得罪的就是媒人,所以上官婉静就说自己娘家请了媒人,让那姓赵的媒人操心步云烟的亲事便好。
虽然赵媒人不是很高兴,但永安伯府给的钱多,她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上官臻和是个生意人,眼光一向毒辣,所以这个媒人的人选上官婉静便交给了上官臻和。
没想到两个人是一起来的。
听说长兄到了,上官婉静满脸惊喜:“快请!”
很快,兄妹二人便一起在花房里坐下,边上坐着的上官臻和帮忙找的媒人,看起来很年轻,不过三十几许的模样,但瞧着很干脆利落,让人不觉得厌烦。
上官臻和比上官婉静大了七八岁,如今已过不惑之年,他样貌儒雅,风度翩翩,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眼尾的褶皱让他增添了几分亲切和随和。
兄妹俩生得很像,步明羿的样貌也更随了这个舅舅,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步无隐一贯都不着调,”大舅哥一来就训斥妹夫,“他找的那个媒人,满京城都说她油嘴滑舌,怎么就能给家里的孩子们做良配。”
上官臻和从第一眼开始就不喜欢步无隐,无奈永安伯府的门第高,妹妹和父亲都说不错,便只能答应了。
不过每当兄妹俩私底下相处的时候,上官臻和就要贬损几句,不说说步无隐心里不痛快。
上官婉静最是知道兄长的脾气,也没多说什么,只跟着笑,然后才问:“今日兄长怎么有空前来?”
上官臻和顿了顿,介绍身边坐着的那名媒人:“这位是千金缘的金牌媒人,姓苏,你之前托我寻媒人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他,你的侄子侄女们都是她给做的姻缘,很稳重。”
苏媒人立即起身,对上官婉静行礼:“见过永安伯夫人。”
“明羿今年已经快十九了,今年若是能定下婚事,最快也要明年成亲,再拖几日就有些晚了,故而我便直接把外甥们的生辰八字给了苏媒人,让她先琢磨琢磨。”
永安伯府最近热闹得很,京中许多人家都知道他们家出了个年少有为的传胪,人人都很艳羡。
苏媒人不可能不知道,故而要如何做媒她心里是很清楚的,只是需要先看一看八字,这样婚事更稳妥一些。
可这八字一拿到手里,苏媒人就觉得不对了。
她先是寻了上官臻和,同他仔细讲了,上官臻和就直接带着她来了永安伯府。
上官臻和道:“做媒人的,许多都能批命,苏媒人就是个中高手,平日里若是没有太多活计,她也帮左邻右舍看看命格。”
这倒是稀奇事。
没听说既做媒人又做玄师的。
苏媒人见上官婉静有些惊讶,便解释道:“我的功力浅薄,只能推算个大概,并无破解之法,所以吃不了这碗饭,倒是适合做媒人牵线保媒。”
上官婉静点点头,听到这里,她大约也明白了。
于是便问:“苏媒人,可是家中孩儿的八字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