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颜——”咬牙从嘴里吐出这个名字,陆子琛伸手狠狠的抹去了脸上的水渍。
那眼神里的怒火,差点将白墨颜整个人吞进去。
白墨颜被吓的手一抖,差点握不住手里的杯子。
讪笑的挠了挠头,白墨颜水也不敢喝,眼神飘忽不定的转移话题。
“阿言,他,他,他得了什么病?”
白墨颜结结巴巴的指着躺在床上的厉瑾言,讨好的问。
陆子琛白了一眼因害怕他生气,从而变得结巴的白墨颜。
“他脑子出了问题。”
“啊!!!”白墨颜尖叫一声,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不是字面意思,而是,而是,唉!”陆子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欲言又止。
白墨颜拧着眉,一脸古怪的看着陆子琛那纠结的脸,小心翼翼的问。
“不是字面意思,那是什么意思?”
“你可是天才医生,他的病你治不了?”
“还是说,你对阿言做了什么?”
聪明如白墨颜,岂会不了解从小玩到大的手足兄弟。
抿了抿唇,陆子琛无奈的娓娓道来:“阿言回法国的时候,在伦敦碰到了唐乐。”
“原本一心复仇的他,因为唐乐迟迟不动手。”
“甚至还让克莱乐现任的族长有了喘息的机会,他这一次本就是要先发制人,攻一个措手不及。”
“却因为唐乐,一切都被推翻。这场复仇原本可以迅疾的解决,却变成了白热化的小打小闹。”
“阿言非但不管,还任由唐乐胡作非为。”
“不仅如此,阿言还挖出了一颗肾,说什么都要给唐乐,还说是给她赎罪。”
“你不是一直问我,我橱窗上那个密封的盒子里是什么吗?”
“那里面装的是阿言那颗被唐乐戳了五个洞的肾。”
“你知道吗,那颗肾是阿言他自己硬生生的挖出来的。”
“在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下,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就直接挖了出来。”
咽口水的声音在陆子琛话一说完后,很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瞥了一眼白墨颜那被吓得发白的脸色,陆子琛继续说道。
“那天整个房间到处都是鲜血,我一走进去,闻的空气都是带着血腥味的。”
“我很愤怒,所以我约来了唐乐质问她。”
“可唐乐却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这让我非常痛恨。”
“凭什么阿言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还能那么铁石心肠,不动如山,任由阿言生挖自己的肾。”
“那时,我脑子里涌动出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
“就是抹杀阿言的记忆。”
“这样做的后果会带来什么,又会变成什么样,我没有深究,更不知道。”
“因为我坚信,以阿言的意志力,以后一定不会想起那些令他痛苦的过往。”
“可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唐乐和阿言会再次相遇。”
“我明明警告过唐乐,明明就让她好好待在国外,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再一次闯入阿言平静的生活?”
“现在阿言变成这样,我却束手无策。”
“墨颜,我是不是做错了?”
陆子琛沉痛的盯着厉瑾言,眼神低落的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可恨又可怜。
白墨颜听着这个只可能出现在小说上的情节,一时很难相信,这种狗血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身边。
还是发生在了他最要好的两个兄弟身上。
怪陆子琛?还是怪厉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