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了几分钟,郭弘毅一是不死心,二是内心深处不相信嵩一楠会骗他们,于是把那几年考上外边学校的花名册,又翻了个遍,发了个有意思的事,八八年考上大学的有两个嵩志刚,其中一个名字的后面还标注了一个括号,里面写的是女。
“马老师,咱们村里八八年考上的,怎么有两个同名同姓的?两个嵩志刚。”郭弘毅问道。
“不可能,嵩姓本来就少,外姓人也没几个,我来咱们村三十多年了,就没遇到过重名重姓的!”马老师非常肯定地说道,郭弘毅则把花名册递了上来,并用手指了指。
马老师眉头紧锁,先是拿到眼前,接着又举着往远放了放,后来干脆从抽屉里拿出老花镜,凑到窗户下面又仔细地看了看,摘戴眼镜,对郭弘毅说道:“你说得对,这上面是有两个嵩志刚,第一个嵩志刚是我写的,第二个嵩志刚带括弧的那个,不是我记的!两人之间隔了好几个考上大专、中专的人,笔迹也不对,想不起来是谁补上的。”
郭弘毅无奈地点了点头,正要继续发问,只见马老师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怎么会有两个嵩志刚呢,这事我得问问去。”说完便起身出屋了,郭弘毅也赶紧跟了出去,问道:“马老师,您这是要问谁啊?”
“老村长,八几年那时候的村长,抗美援朝回来的,嵩生,应该就在前面晒太阳呢!”马老师边走边说,脚下生风。嵩生?不就是刚才跟自己聊天的那个四个兜戴帽子的吗?
两人几步就来到了刚才郭弘毅他们,进村停车的葫芦肚,转了一圈,没找到嵩生。只有那个年轻的老汉还在晒太阳,马老师上前问,老村长哪去了?
“老村长被嵩老四叫走了,说是中午要开席,做首座呢!”年轻的老汉说道。
“嵩老四?”郭弘毅疑惑了。
“嵩老四就是嵩一楠她爹,走,赶紧的,一会要是给灌上了酒,老村长就迷糊了。”马老师大步流星地往嵩一楠家走去。
郭弘毅后面紧着追,不解地问道:“这才十点多啊,就喝酒啊,不得到中午吗?”
“你不懂,开席要喝大酒的,从早上十点多能喝到晚上十点多,我这人就是有个毛病,按你们城里人讲叫强迫症,这花名册都是我经手的,我非得弄明白不可!”马老师顾不上郭弘毅了,自己串街走巷的那叫一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