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溜,外边这么多人,怎么走,还有你是不是还有东西在屋里,外套手机什么的。”郭弘毅提醒道。
“也是,那咱们回去待一会,你就说台里有急事,要马上回去,本来孟文琪今天不就是看场地吗,咱俩都不去其实也不适合,特别是你,刚转聘,别让人抓了把柄。”江成炫提了个建议。
“那,不难,嵩一楠,还跟她说吗,带她一起回去吗?”郭弘毅跟江成炫商量道。
“不说,说了肯定走不了啦,不带不带,让她自己想办法吧,这是她家,不会出事的。”江成炫准备离开旱厕了,这味道实在是扛不住了。
两人这就一前一后地往正屋走,郭弘毅利用身高优势,反反复复满院子地找,就是没看到马老师和嵩生的身影,进了正屋倒是看到了老村长嵩生坐在首席位置上正在推杯换盏,郭弘毅走上前,想问问嵩志刚是怎么回事。
还真让马老师说着了,酒一到肚里,人就糊涂了,本来嵩生说话口音就重,这回彻底跟天书一样,郭弘毅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只能走的时候再去一趟马老师那个铺面问问了,估计他那个强迫症,此刻应该在屋里修正花名册呢吧。
再坐到桌边,郭弘毅、江成炫两人都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离着桌子保持一段距离,敬酒的时候,江成炫也只是意思意思,小口抿一下,也不再站起来了,郭弘毅只是吃了两口菜,小鸡炖蘑菇,鲜的不正常,就是那种想把自己舌头吞下去的鲜美,弄不好真的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肉也很瓷实不像是一般的家鸡那种,因为切得很碎看不出脑袋和身量,就是一个字,香。
一点点的,手机拿到了手里,江成炫赶紧塞到了裤兜里,几次站起来都没发现外套,郭弘毅会意了,趁着上新菜的工夫,奔着里屋摸了过去,正屋的两侧分别连着两个里屋,不是厢房,也是走北朝南那种,属于跟城里楼房格局类似,正屋算是客厅的话,这里屋就算是卧室了,先是来到离自己比较近的卧室,门关着,轻轻一推就开了,进去一看,靠墙一个大双人床,第一反应错了,这应该是嵩一楠父母的屋子,估计江成炫的外套不会放在这里,按照郭弘毅的逻辑,江成炫的外套应该放在嵩一楠或者嵩一楠弟弟的房间,放在自己父母的屋里不合适。
轻轻地关好门,郭弘毅从这屋出来再次回到桌边坐好,冲着江成炫摇了摇头,江成炫会意地指了指另外一个屋子,郭弘毅眨了一下眼,那意思,得会再去那屋看看,刚坐下不能马上站起来,要不该让人起疑心了。两人正在这打着哑谜,嵩联富从外边进来了,一眼就看了郭弘毅,马上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郭弘毅礼貌地起身,不好,嵩联富手里还拿了个酒瓶子。
“我给你们说啊,你是有福气啊!我们一楠那是咱们村最漂亮的,最孝顺的,打小就看出来了,有大出息,怎么样,这回行了吧,啊!老四!”嵩联富说着拍了一下嵩一楠父亲,嵩老四的肩膀,因为他辈分大,又当着外人,面子都是要给的。
见大家都毕恭毕敬的,嵩联富错误判断了形势,开始放飞自我了,扯着嗓门说道:“我知道,老四不好意思的,我替他问问,怎么说,一楠也算是我孙女,是吧!坡上那家,栓子家大姑娘,去年嫁到武汉了,要了七十万,娘家回礼给了五万块,头几个月,西面小庙那家,二丫头嫁到省城了,要了六十五万,因为长得真不好看,我们家一楠,数一数二的,我今天就做个主,房车都不算,嫁到你们南安,彩礼一百万,一百万行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