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向廷脸色灰败、颓然地趴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
这场赌局无论是从各方各面来看,他都输的一败涂地。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放我走吧...”
杨天生缓缓拔出了赌桌上的短刀,轻轻捻着刀锋。
半晌后,他悠悠说道:
“以你的性格,我放你等于是放虎归山。”
叶向廷听后,浑身打了一个冷颤,随即愤怒地喊道:
“杨天生!你如此不守信用,怎么统御千门群雄?!!”
“你我之间的恩怨已经结清了,可是还有其他人呢?”
一旁的骆文斌听后,当即便心领神会。
他接过了师父手中的短刀,眼神阴鸷地一步步走向了地上的中年男人。
“姓叶的,枉我还在劝师父饶你一回,搞了半天我才是个笑话...今天就好好算算咱们之间的账!
他说完一脚踏住叶向廷的后背,随即整个人骑到了中年男人的身上。
骆文斌看着这个害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当下狠了狠心手起刀落,叶向廷的左手手筋已被直接割断。
中年男人本来还在挣扎,突然觉得手腕一凉,紧跟着就是钻心的剧痛传来。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立刻便响彻了整个会场。
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许许多多的女眷连忙用手捂住了眼睛。
“别喊啊...这才是第一刀...”骆文斌狰狞地笑了起来,“刚才是为我父亲砍的!接下来就要为我自己了!”
他说完舔了一下刀刃上的血,随即又再度挑断了叶向廷右手的手筋。
看台上的一些老千见他之前又哭又笑,便忘记了骆文斌曾经的手段。
这个长发男人原来为了将仇家一一剿灭,不惜伪装成了乞丐,受尽了白眼与欺凌。
对自己都如此心狠手辣,又何况是仇家?
毕竟‘眼中钉’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叶向廷又是一阵惨嚎,声音明显没有第一次的响亮。
那是因为人体在极度的疼痛下,会触发自我保护机制,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可尽管如此,中年男人还是疼的面目扭曲了起来。
“第三刀,为了抻面馆老板娘夫妇!”
骆文斌按住了叶向廷的左腿,随即便是血光乍现。
他出刀的速度又快又准,显然对人体经络十分熟悉。
看台上的桑杰见到这一幕后,眯起了眼睛。
他也是玩刀的好手,可却自认为没有骆文斌这两下子。
若是真刀真枪地拼起来,只怕自己多半没有什么胜算。
地上的叶向廷闷哼了一声,随即两眼一翻休克了过去。
骆文斌却好像没看见一样,擦了擦刀上的血迹后,笑道:
“第四刀,是为了我师父!”
短刀精光一闪,中年男人的右脚脚筋也被挑断了。
叶向廷应该庆幸自己及时昏倒,免了这最后一刀之苦。
此时的赌台上鲜血横流、腥味扑鼻,好像是屠宰场一样。
骆文斌摸了摸手上的血迹,随即对着地上的叶向廷吐了一口痰,不屑地说道:
“师父说的对,一刀杀了不如留着你活受罪,也好丢一丢‘鬼脸’王九的面子!”